話鋒一轉。
樹叢間,乾意盤坐在一塊岩石上,他捂著胸口,大口地喘息著。
顯然方才釋放出四道劍氣已用盡了全身的劍意,加上本就內傷未愈,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此刻站在乾意身旁的軒墨,四處掃視,以防有人偷襲。
在確定周圍無人行蹤時才半蹲下來,詢問道:“你身上本就有內傷,為何不惜身體?”
“與其纏鬥,不如加快時間,先救小郡主,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目的?目的未達成,你就死了呢?你現在這副樣子,誰去找小郡主?”
“軒墨。”
乾意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軒墨。
隨著幾聲沉悶的輕咳,軒墨低垂下眼簾。
“先歇息半個時辰,再繼續趕路吧。”
聽到這,乾意微微一笑,開始靜坐調息,閉目養神。
而一旁的軒墨則直起腰來,時刻警戒著四周。
半個時辰後,乾意緩緩地從岩石上站起。
在接連的幾次深呼吸後,他的神情也略顯好轉。
他剛驅動劍意,後方就傳來了馬蹄聲。
見狀的軒墨眉頭緊皺,將目光看向身後還在捂著胸口的乾意。
“待他們人一靠近,我會為你奪得一馬。”
“你先騎馬前去,我來斷後。屆時尋得小郡主後在玄陽門下候我。”
“嗯。辛苦。”
計劃就這樣有條有理的進行著,在軒墨混淆視聽的情形下,乾意也成功地駕馬遠去。
待他的身影越來越遠,軒墨長舒一口氣,解下了身上的衣物,露出壯碩的肌肉,蓄勢待發。
,!
“那麼,我們玄陽門下見。”
話音落下,軒墨手拿長刀衝進人群。
在接連幾波十幾人的消耗下,軒墨已經身疲力竭。
而眼下,人群中緩緩走出一人,臉上掛著極其令人厭惡的譏笑。
他彎腰撕下屍體上的衣物,簡單擦拭了一番長槍後便繼續向前走來。
見狀的軒墨故作鎮定的咬緊牙關,將長短刀拼接在一塊,呈長槍狀,與他對峙著。
“我對槍法頗有研究,今日若你能勝我,我便不計前嫌,放你走。”
“若你敗了,呵呵。”
“還記得前些陣子在西邊洞口殺的一行人吧。”
“我會把你的皮扒下來,套在他們的墓碑上。”
軒墨聽到這,仰頭大笑了幾聲。
隨即目光嚴峻的盯著他,做出了挑釁的手勢。
那領頭何時有過這種羞辱,急忙迎上前來,擺出架勢。
他以崩槍托鼎式開架,而軒墨則側身三體式持槍,樁工步伐為前後對敵。
領頭身形架構看似穩定,實則啟動性不足。
正所謂搶扎一條線,需要手肘肩頭,膝腿都要在一條線上。
握槍講究前手如管,後手似鉗,而領頭顯然是門外漢。
一眼望去,便知二人不在一個層次上。
只見,領頭先以進步高平槍戳刺軒墨,但軒墨只是敷衍不屑的用攔打格擋便輕鬆化解,沒有想要反擊的意思。
軒墨在持槍上,攻守皆備,站架進退自如,現在只需以靜制動,伺機而發。
方才領頭的動作顯然是在試探誘導,攻擊距離也不在範圍之內。
在領頭第二次進攻時也被軒墨輕鬆拿住,準備趁勢反擊,奈何領頭的走位又拉開些許的距離。
同時,領頭又一槍扎腿。
不過在軒墨的面前簡直是班門弄斧。
軒墨撥開領頭的刁鑽陰招,準備還擊,槍法進不可擋,速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