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站到了對峙的中央。
“此地崇山峻嶺,各位不知從何而來?為何而來?”
面對女子的質問,雙方皆無回應。
當氣氛陷入僵局,韓清一似是注意到女子腰間的玉佩,率先開口道:“前輩,我受人之託來此交封書信。”
“哦?不妨說的明白些?受何人之託?”
“念山掌門。”
聽到這,女子眉頭一皺,將目光轉向了韓清一。
“莫愁?”
“不錯。”
“那他們是?”
“敵人。”
話音剛落,一股寒意襲來,再回首時,那幾人已身首異處。
見狀的韓清一雙目緩緩睜大,他根本未瞧見出招,可見速度之疾。
“此處,也是他標註於你的吧。”
“不錯。”
“唉,過去了這麼些年,他還是未變。”
“罷了,你且先隨我回到住處。”
說到這,女子雙手背到身後,面容嚴肅地向前走去。
而緊隨其後的韓清一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幾人的屍體上,難以置信。
“前輩,方才那招叫什麼?”
“尺劍。”
“啊?這與我所見的尺劍並不同。”
“那是因為尺劍所修理念不同,呈現出的也就不同。”
“方才我所呈現的便是我所理解的,萬物為劍,以意鑄劍。”
聽到這韓清一的步履減慢,他眉頭緊皺,似有些不太理解其中奧妙。
“前輩,可否指點一二?”
“你並非念山弟子。”
話音落下,韓清一垂下眼眸,不再做聲。
“你已到意氣流轉的地步,相信依靠你自身,他日悟出也只是時間問題。”
,!
“好,多謝前輩。”
話閉。女子偷瞄了一眼身後的韓清一,心中五味雜陳。
未過多久,他二人便來到了一處矮腳房中。
此刻的韓清一看著周圍打理的模樣,便知曉眼前之人定是隱士高人。
還未回神,女子便開口說道:
“那封書信,拿出來,我瞧瞧。”
聽到這,韓清一未有任何遲疑地就從胸脯處掏出那張表面似已泛黃的信封。
瞧見的女子,身軀一震,顫顫巍巍地拆開信封,從其中抽出一封嶄新的書信。
「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與你相別也有些時日了,依稀記得往昔的一夕一朝,愛恨糾纏。
那時的你,活潑好動,令人生嫌,可後來,你莫名歸隱深山,我的心,也同嚼蠟。
這些年,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關注著你,記得你每日清晨都會戴著我先前贈你的白笠去採藥,摘花。歸來時,也會跟往昔一樣,捉幾隻螢火蟲做只小燈。
記得你有時雨天,會坐在木屋的窗欄旁聽雨搗花做胭脂。
有時冬季,會偶爾小酌一口當年我教你制的釀花酒。
可惜,現如今回想起,心中很不是滋味。
也許是命運捉弄,也許是有緣無分。
不過,我未曾後悔,現如今反而感到慶幸。
請原諒當初的我做出的種種錯事,而我也會慢慢選擇遺忘你的。
可惜,最開始的,好像只有缺點。
當然,我知青山不復在,也知綠水難長流。
往後的日子裡,也只願你順頌時祺,秋綏冬禧。
原諒信中的言不盡思,還望再祈珍重。」
:()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