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對面的女人停頓了下,似乎很驚訝他會知曉筆記主人的名字。
看著那塊火炭逐漸消失在腳下空洞黑暗的深淵中,牛富山的表情瞬間起了變化,更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頓時打了一個寒戰。
伴隨著尖叫聲,牛富山的手不斷在半空中抓撓著,彷彿像抓到什麼一樣,下面黑暗的恐懼,像是潮水一樣淹過他,令他的呼吸都凝固起來。
期間,牛富山的筆記本里,還曾經多次提及到總有一個模糊的影子,隔著玻璃和他聊天。
“你睜開眼睛,自己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還以為我在騙你麼!!”
雖然電臺內這個女人的言辭很客氣,不過戰景逸能隱約聽出來,這個女人似乎很著急。
這時候,女人對戰景逸並沒有任何隱瞞,而是整理了下思路,大致的將筆記的內容,簡化後告訴了戰景逸。
至於過去了多少時間,牛富山也不知道,但在筆記本里,他說,自己的頭髮因為一直沒有修剪,都已經快要到了肩膀。
就在牛富山看著自己即將墮入黑暗中時,感覺腹部突然收緊,這種激烈的拉扯力,令他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撕斷了一樣。
在他自己堅持的日子裡,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而且,在筆記裡,牛富山還提及到了很多列車的事情。
戰景逸說完,回頭看向一邊默不出聲的牛富山,此刻的他對戰景逸說的事情,完全不相信,而且,更氣憤的是,作為他副官的劉義山,居然敢這樣對待自己。
這一腳氣力雖然不大,但還是在牛富山的臉上留下一個鞋印子,痕跡清晰可見。
“啊!!!”
一張口,方才吃進去的牛肉,瞬間吐得一乾二淨。
等他緩過一口氣,低頭一瞧,才看到一根麻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係在了自己腰上,而繩頭的另一端,自然是被戰景逸系在車廂裡。
電臺的另一端,沉默了一陣,很快,戰景逸就聽到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那拳拳到肉的悶響,令人聽起來,感到非常愉悅。
“如果你不想永遠聯絡不上我的話,下次,就把那個小……小王是吧,支遠一點,你們團隊裡有這麼一位豬腦子,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任何信心。”
“謝天謝地,你總算回應了,我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才重新聯絡上你。”
“說說你們的發現吧,除了那個祭壇!”
見狀,戰景逸沒有再等待,伸手壓住自己的喉嚨,說道:“你說!”
接下來,戰景逸和沈青翠都也沒理會他,並且轉身回去了車頭內,既然牛富山不相信,那就自己在外面多掛上一會,要是有本事,就自己爬上來。
戰景逸讓沈青翠好好看著下面的牛富山,他還是非常有用的,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看到沈青翠點點頭,在車門處看起牛富山後,戰景逸拿起電臺靜靜等待了一會後,只聽電臺裡,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聽到戰景逸的話後,牛富山心頭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尖叫道:“你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雜音消失後,戰景逸就聽到電臺裡傳來一陣自己熟悉的女人聲音。
“你還以為我們在騙你,那你就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吧。”
“咦?你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就見戰景逸的臉上,揚起一縷微笑。
不過氣憤歸氣憤,戰景逸一個牛肉罐頭送上去,這貨吃得連話都顧不上說。
下一刻,牛富山突然感到自己身子一輕,目光眼睜睜地看著戰景逸和沈青翠的身影,逐漸和自己越來越遠。
其中,包括戰景逸在後面車廂遇到的那些蜥蜴一樣的怪物。
“牛富山,車廂後面的祭壇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