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刻,就見老教授飛快一把抓過水杯,大口喝上一口,將杯子重重放在戰景逸面前:“我是學醫的,半輩子都在和這些救命藥打交道,為了研發一粒治療疾病的藥劑,我為輪***派耗費了半輩子的青春,我是醫生,不是你們這些劊子手,請你尊重我!”xь.
激動!還是激動!只見老教授兩目圓瞪,怒視著戰景逸,身體站得筆直,雙拳緊握在一起,彷彿戰景逸不給他道歉,就要揮動老拳砸過來。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老教授,他怕死,但對於自己的名節,卻看得比生死還重。
戰景逸深吸口氣,額頭上的汗珠,還在不斷地透出來,感覺身體內部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焚燒著自己的五臟六腑。
這一刻,戰景逸有種正在桑拿房內蒸桑拿的感覺。
面對眼前,老教授一副鐵骨錚錚的神態,戰景逸深吸口氣,拿手一指老教授的身後,說道:“我沒有懷疑你,是他們說的!”
戰景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令老教授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說道:“你是不是藥吃多了,產生了幻覺?”
說著話,似乎為了印證自己的清白,就見老教授轉過身,指著身後黑色空蕩蕩的房間,說道:“你看,這裡根本沒有人。”
說完,老教授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上前將手放在戰景逸的胸口:“你心臟跳得很快,快點把水喝了,不然大量流逝水分,會讓你產生幻覺。”
說著話,老教授再一次將水杯遞給戰景逸,一臉鄭重的說道:“相信我,我是一名醫生!”
一句,我是醫生,真的令戰景逸動容了,看著眼前這個老人白髮滄桑,專注的神情,完美的解釋了,什麼叫做醫者父母心。
但是,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
是啊,一眼望去,這個房間裡的確沒有人,但生活在這裡,總會留下很多的痕跡,例如桌子旁放的保溫杯,不同顏色的,有三四個,還有兩個粉色和紅色的。
難道說老教授一個人需要用這麼多,而且色彩如此的鮮豔可愛?
除了這些,戰景逸還看到牆角辦公桌上,那些生活用品,別的就算了,那包還未拆封的衛生巾,自然是再刺眼不過。
看到戰景逸眼光所看之處,老教授反而鬆了一口氣:“你太緊張了,這裡確實沒有人,都是之前……”
“閉嘴吧,謊話說多了,有時候你自己都會相信!”
戰景逸粗暴地打斷了老教授繼續為自己辯解的理由,站起身,將老教授身後的玻璃門推開,空蕩蕩的房間裡,亂七八糟的裝置倒在地上,但除此之外,的確什麼都沒有。
不過,戰景逸要讓他看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另一件東西,他伸手拿出一根從肥豬身上搜過來的訊號棒,折斷後往實驗室中一扔。
頓時,藉著訊號棒的強光,就見黑色的玻璃上,一行行鮮紅的血字,歪七八扭地寫在上面。
“別喝水!”“別喝水!”
“別喝水!”“別喝水!”
黑色玻璃上沾滿了鮮血和手印,以及一張張血印烙下的面孔,空洞的眼睛,似乎就像是在訴說著自己悲慘的遭遇,憤怒地向他們最敬愛的老師,發出淒厲的質問聲。
為什麼要殺我們!
“不!不!這……這不關我的事情,這不關我的事。”
看著玻璃上暗紅色的血漬,以及那些模糊的人臉和手印,老教授一改剛才醫者仁心的面目,像是發瘋了一樣衝進實驗室,脫掉身上的白大褂,瘋狂在玻璃上擦拭著。
但血跡已經凝固在玻璃上,任憑他怎麼擦,()
都擦不乾淨,他用力一擦,就見烙印在玻璃上那張血人的臉龐,不由扭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