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藏起來的東西,西索的興趣越大,他將所謂的遺囑隨意抓成一團,在這棟房子裡尋找著蹤跡,當他推了沒兩扇門後,就發現了一間十分溫馨的女孩子房間,如果他還能欺騙自己這並不能證明什麼,那牆壁上還掛著一張三人的合照。
紅髮男人難得露出溫和的笑容,他正襟危坐地靠在椅子上,背脊挺直,被筆挺西裝包裹住的手臂此刻正緊緊抱著坐在他懷裡的黑髮小姑娘,年紀看著很小,身穿葛根紗的蓬蓬裙看起來天真可愛,對著鏡頭露出一排小白牙。而站在椅子旁的紅髮少年微抬著下巴,眉間透露出對照片的一點不耐煩。
這張照片無疑是最有力的證據,證明他的記憶有誤的證據。
……
他靠在沙發上,面前站著一排曾經在這幢房子裡工作過的人,一個個給他補充曾經和他一起生活在這裡的那個女孩子訊息,她的性格,她的習慣,西索從別人口中拼湊出一個活生生的妹妹,一個很粘著他,但最後卻消失不見的妹妹。
這可是一件趣事。
他的嘴角壓不住,就好像終於在這無趣的日子裡找到一件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戰鬥是他一直追崇的,但在閒暇時間,或許他可以慢慢地解開自己身上有關於失憶的秘密,就像是玩一局遊戲一樣。
他找到伊爾迷,雖然有好幾年沒打過交道了,但在記憶裡,這位揍敵客家族的長子拿錢辦事,效率還挺高。
面無表情的黑髮青年在約好的時間裡找了過來。
他披散著長發,無名指上還戴著一枚戒指,西索一眼就注意到了,怪笑著打趣:「幾年不見,你都結婚了?」
伊爾迷黑黢黢的眼睛盯著他看,似乎在審視著什麼,但看到西索的神態並不像恢復記憶的樣子,低垂著眼瞼看向自己的戒指:「是的。」
這個話題延伸性很大,但是西索也只不過是打趣了一句,並沒有深入的打算,他此次的目的是過來詢問是否有能夠醫治失憶的方法,伊爾迷聽了一會,沉甸甸的視線落在西索身上,似乎是考慮了很久才開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西索叉著腰站在那,細長的眼裡洩露懶散的風情:「價格好商量,不打折也沒關係哦」
「不是這件事,」伊爾迷古井無波的眼眸又眺望著遠方,他思忖著,鄭重地開口,「你真的想恢復記憶嗎,即使這段記憶會讓你痛苦?」
西索舔舐著嘴唇,在伊爾迷這種類似知情的話語中,他察覺到了什麼,就好像森林裡捕食的蛇吐著信子感受到獵物一樣讓大腦活躍了起來,他放聲大笑:「痛苦是什麼味道呢嗯哼♀」
伊爾迷的反應很是奇怪,他扯了扯嘴角:「你不要後悔。」
西索張開雙臂:「我只想早日品嘗痛苦的滋味,你應該知道她的事情吧,看來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呢」
「貪婪之島,」伊爾迷給他指了條明路,「你應該去除念,如果有用的話。」
「你不陪我去嗎,」西索有些怨念,結實的手臂撐著下頜看著伊爾迷,他正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好像觸控情人一樣黏膩,西索扭過頭,「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伊爾迷看著西索遠去的扭腰背影,眼底的殺意又重新收攏了回去,如同野獸歸籠,他放棄即使過去幾年依舊衝動的打算,回到了枯枯戮山。
他在山的另一塊地方建造了一棟房屋,在幾年的時間裡不斷的改造,他為沉睡過去的公主打造了一幢堅硬的堡壘,他推開幾噸的大門,走進密不透風地城堡內裡,過了幾分鐘後,他開啟最後一扇門,看到床上宛如沉睡過去的美知腳步頓了一下。
周圍安靜地可怕,他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伸手觸碰美知冰冷的額頭,面無表情地給她敘述今天發生的事情。
「西索發現自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