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了搓手指,望著抱著他的男人光著上半身,即使他看著身材精壯,她看著都替他感覺到冷。
在上個世界她積攢了零零星星的經驗,例如有時候她主動接近鬼蜘蛛的時候好感總是增加地比平時快,美知仍對剛剛那個場面心有餘悸,但一天下來她對只漲了那一點親情度的不滿意化為了膽子,將搓熱的掌心捂住了宿儺的臉。
然而他的臉也是熱的,比她的手還熱,美知原本組織好的語言在那一剎那吞嚥了下去,話音一轉強行扭了回去,乾巴巴的說:「……你看,我的手都凍僵了。」
「這樣啊……」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用那隻沾滿血跡的手抓住了美知的手腕阻止她後縮的動作,熾熱的溫度幾乎將那血漬的味道灼燒得味道更為濃鬱,濃到美知想要避開往後退縮的程度,好在她忍住了。
男人表情輕鬆地強行將美知貼在他臉頰的掌心挪到嘴邊,鼻尖貼上去聞著味道,那副樣子令美知差點以為自己手上是沾了什麼香料才會露出如此沉迷的神情。
美知輕聲打住了他的動作:「回去……嗎?」
宿儺沒有回答,鬆開她的手將美知整個包在了懷中,大掌按住她的腦袋貼向自己的胸膛,在越來越亮的天色下離開了森林。
她的神經繃得太緊了,回去之後早已忘記手腕上乾涸的血跡,第二天早上賴床縮在被子裡直到裡梅做好早餐喊她才睡眼朦朧地從被子裡爬出來,伸了個懶腰時,裡梅的視線定格在她手腕上許久,最後又落在她身上那一套原本屬於宿儺的和服上,委婉提醒道:「需要沐浴嗎?」
美知迷濛著望過去,巴掌大的臉透著睡飽的饜足,臉蛋紅撲撲的,即使髮型有些亂,但她趴在榻上的樣子乖順極了,像極樹上掛著的水蜜桃,咬下去甜津津滿是汁水。
她的美貌在鬼蜘蛛和人見伊春那裡得到過誇讚,即使是將女人和小孩當食材做料理的裡梅也有些恍惚,但那也只是一瞬,少年垂下了視線,似乎不看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起伏:「你來的時候沒有帶衣物,我今天會去購買的,現在的話你先隨便穿一套舊和服應付一下吧。」
在那場大戰之後,咒師家族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宿儺大人的妹妹,原本以為只是個探子,誰能想到居然是真的。
美知被提醒了衣服,低頭一看,那身寬大的和服早已被她揉的不成樣子了,此時更為鬆垮地搭在她圓潤的肩頭上,要落不落,身前的白皙肌膚暴露在空氣裡,她手忙腳亂地抓住衣領,臉更紅了。
被看到兩次讓美知不得不大口呼吸來緩解尷尬,她背對著裡梅,依舊逃離不了的侷促:「謝,謝謝……」
裡梅臉色淡淡,「我帶你過去。」
美知捏著領口站起來,她看上去年紀非常不大,身高也不過到裡梅的胸口,就這樣慢一步跟在他右側,時不時抬頭偷看他。
裡梅發現了但是沒有拆穿,任由她這樣好奇地看著,但一想到如果讓她踏入屬於他的廚房,大概就不會靠這麼近了。
他很貼心地已經放好了水,浴桶裡熱氣蒸騰,一旁的凳子上還放著一套深色系的和服,料子摸著還不錯。
美知並沒有問和服是從哪裡來的,她脫掉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和服很合身,美知湊過去聞了聞隱約帶著點女人香氣的袖口,猜測著這大概是裡梅家中女性的衣物,至於為什麼沒往宿儺身上猜,經過一天的接觸,美知很自信地判斷這樣中二病的瘋男人是不會有女人喜歡的,即使他長了一張帥臉。
她沒發現這身鮮濃色彩的和服上有些地方沒有清洗乾淨,如果仔細看,隱約能看到繡著花的圖案不太規整,或者顏色稍暗,疑似某種粘稠液體。
美知披著濕發在桌邊吃完早餐,屋外已經太陽高照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