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兄,不知你找我何事啊,我們去大興的官引文書辦好了嗎?”
淵太祚有些驚訝,仍然不動聲『色』的打著招呼。
聽到這話,金家父子心中都不覺一沉。
淵太祚剛見面就問官引文書的事情,看來事情很嚴重啊,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淵兄,咱們能單獨談談嗎?”金昌貞畢竟是老狐狸,在大隋『摸』爬滾打多年,當有的城府氣度,一點也不少。
淵太祚聞言,微微一驚。
“難道……金家知道了些什麼?”
從金昌貞對他稱呼,他就察覺出異常來了。
不管以前能不能幫到高句麗減少貢賦,金昌貞對淵太祚還是非常尊敬的,言必稱大人,今天一見面,竟然只是淡淡的叫了一聲“金兄”,這不能讓他不多想啊。
“金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淵太祚眼神示意了一下陰明川等侍衛,讓他們撤了下去。
金昌貞看了淵瓷英一眼,沒有說話。
“呵呵,出了什麼事情,讓金兄這般小心謹慎!瓷英不是外人,她可以代表我的意思,你儘管說吧。”淵太祚看出金昌貞的疑慮,無奈的搖頭。
金昌貞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淵兄,我就不兜彎子了,刺殺秦王府嫡子一事,是不是你們乾的?”
淵太祚保持著微笑,淡定道:“金兄是從哪裡聽到的訛傳,竟然有這般荒謬的訊息……”
“真不是你們乾的?”
金昌貞眼神中浮現一抹意外和喜意來。
淵太祚對金昌貞的表情,盡收眼底,仍舊是淡然的樣子,詫異道:“金兄,為何有此疑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也許是淵太祚太淡定了,語氣太正常了,騙過了金昌貞的判斷,只聽他疑『惑』自語道:“真的不是你們嗎?”
在一旁的金泉熙看不下去了,父親和淵氏兄妹打太極,只會浪費時間。
於是上前兩步,躬身恭敬道:“東部大人,朝廷府衙裡已經在核查半年內遼東人的備案記錄,我不知道這與昨日的刺殺案有沒有關係,但是如果東部大人知道其中的隱情,還請見告!”
淵太祚訝然望了金泉熙一眼。
“此子倒有些見識,比他父親金昌貞還要出『色』。”
想到這裡,淵太祚微微一笑,避開了金泉熙的問題,反問道:“不知道官引文書你們辦妥了沒有?”
“東部大人,官引文書的事情無足輕重。如果刺殺與你們無關,文書晚下來幾日也無妨;如果刺殺與你們有關,這文書不辦也罷。”
“你們金傢什麼意思?如果我要說是的話,是不是你們就把我們送給隋人啊?”
淵太祚眯起了眼睛。
“淵兄……”金昌貞這回總算聽明白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淵太祚。
金泉熙悽然笑道:“這麼說,刺殺案就是你們做的了?”
淵太祚淡淡的點頭:“不錯。不知道金家會站在哪邊呢?”說話的時候,陰明川帶著侍衛衝了進來,把金氏父子團團圍住。
“你們要幹什麼……我們金家對遼東人做了多少事情……淵太祚,你想幹什麼!”
金昌貞看到陰明川等人殺氣騰騰圍了過來,嚇得魂飛魄散。
“父親——”
金泉熙心沉到絕望的谷底,一步站到了父親身前。
“明川,把刀收起來,這是幹什麼,金家是自己人。”淵太祚看了金泉熙一眼,『露』出一絲讚賞。
唰唰唰,陰明川等侍衛把刀全部收了起來,不過仍舊圍住了金家父子。
只見金泉熙朝淵太祚躬身一禮,沉聲道:“東部大人多慮了,我們金家不可能站到隋人的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