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道:“荒謬!這是朕的天下!沒有人能害的了朕!”
楊浩忽然無言以對。
雖然楊廣在他心中已經改觀良多,但是此時其流露出來的剛愎自用,還是讓他禁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根本就不曾真的瞭解楊廣,亦或是剛愎自用本來就是天底下所有皇帝的通病?
“陛下,臣願意留在涿郡護衛陛下週全,或替陛下征討遼東,臣保證不出半年,即克遼東!”楊浩想了想,仍然堅持道。
楊廣厲聲道:“楊浩!難道你要抗旨不成?朕的周全不需要你守護!遼東之事也無需你插手過問!”
楊浩垂首道:“臣無此意。”
楊廣終於忍不住怒道:“滾出城去!朕現在不想看到你!”
“陛下……”
楊浩還想說些什麼,旁邊尚太監趕緊拉了楊浩一把,勸道:“秦王還是請回吧,聽陛下的話,先出城去吧。”說完偷偷給楊浩使了一個眼色。
楊浩見皇帝臉色鐵青,知道事不可為,只好暫退一步,對著楊廣恭敬一禮,道:“陛下息怒,臣且告退。”
之後緩緩退身,出了大帳。
尚太監送楊浩出城,路上低聲勸道:“秦王莫急,陛下也沒有把話說死,只是讓你出城,卻沒有趕你回河東去,事情未嘗沒有轉機,請殿下耐心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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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無奈道:“只好如此了。哦,對了,尚公公,陛下身邊的羽林衛是誰指揮的?”
尚太監臉上訝色一閃而過:“殿下問這個做什麼?凡羽林衛將領皆是陛下的親信,乃忠心耿耿之士,另外還有許國公宇文述等元老……嘶,殿下的意思是……羽林衛中有人對陛下不利?”
尚太監畢竟是心思縝密之人,一下子便猜到了楊浩的弦外之音。
楊浩苦笑道:“我也只是有些懷疑罷了,先不說了,我希望尚公公陪侍在陛下身邊,好好顧全陛下的安危。”
尚太監眉毛一揚,傲然道:“不須殿下提醒,奴婢也會捨命守護陛下的!殿下,當真覺得陛下會有危險嗎?”
楊浩正色道:“公公試想,從去年始,先有西北吐谷渾作亂,然後是遼東,還有草原,這三族就算舉全族之力也不會是我大隋的敵手,為何突然對大隋發難呢?此中定有蹊蹺!”
尚太監神色一凜,聽楊浩這麼一說,也覺得問題有些非同尋常,略作沉吟,鄭重說道:“的確可疑,這樣吧,殿下先回城外營地,至於陛下那邊,我想辦法替殿下多說幾句。”
楊浩聞言一喜,對尚太監拱手道:“多謝公公!公公此舉,善莫大焉。”
尚太監忽然身軀變得威猛無鑄了許多,低垂的眼眸閃過一道利芒,振聲道:“灑家信得過殿下為人,相信你不會對陛下不利,嘿嘿,灑家陪伴陛下數十載,任何人想要對陛下不利,對大隋不利,先要踏過灑家這副屍骨!”
這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中氣十足,擲地有聲。
楊浩驚訝尚太監此時釋放出來的氣息,發現這位宮中閹人幾乎達到了道境門檻,只差一線便可突破。這也是他頭一次,如此清楚的知道尚欽的實力。有這樣的一位貼身護衛,似乎自己不該太過擔心楊廣的安危。
這麼一想,楊浩內心釋然了許多。
“這是出城的令牌,不用灑家親自送,殿下也能輕鬆出城去。”尚太監把一塊黑色的令牌塞到了楊浩手中。
“尚公公留步,楊浩去了。”
楊浩接過令牌,塞進懷裡,朝尚太監拱了拱手,轉身消失在夜色黑暗中。其實以他的武藝,就算沒有令牌,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覺混出城去。
尚太監望著楊浩消失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等他回到皇帝身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