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思,只不過心情略有差別。
就在這時,段家僕人從外面進來了,走到段文振面前稟報說楊浩求見。
“什麼!”
段文振和段彥宏兩人同時一震。
……
驍果右軍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天,張德其傷勢穩定了下來,小道玄的治療方法經過孫若綾的驗看首肯後,楊浩也放心下來。到如今,首惡皇甫諶已經伏誅,爪牙也被抓了起來,等待軍法處置。剩下的唯有叛徒段彥宏還沒有得到懲罰。
兩日來秦叔寶遍尋段彥宏不著,楊浩便猜到了段彥宏回了段家。就算未回,段家也一定知道段彥宏的下落,所以他親自上門了。
通報門房的僕從之後,楊浩很快就見到了段文振。
“段文振見過秦王。”
段文振隨著僕人來到前院,正好瞧見一身玄『色』衣服的楊浩隨意的站在那裡,身邊幾名衣甲鮮亮的侍從眼神銳利,不停打量著段家內外。
他是武將,如今又是兵部尚書,看人的眼光自有獨到之處。楊浩比他想象的要從容得多,既有少年人少見的沉穩,又有不同尋常的鋒芒暗含其中。哪怕有些不可言說的私心,段文振也不由對楊浩暗暗稱讚。
,!
楊浩朝段文振施了一禮,便開門見山向他索要段彥宏。
段文振神『色』一變,卻是首次領教了這位新晉秦王的凌厲,當即皺了皺眉頭。以他的身份,自然無須忌憚楊浩,況且楊浩一開口就無迴旋餘地,讓尚書府交人,若傳揚出去,他兵部尚書的顏面可算是丟盡了。
楊浩早料到會如此,也不心急,就那麼冷冷與段文振對峙著。
雙方一言不合,氣氛有些凝重。跟隨來的秦叔寶穆離對段文振怒目而視,而尚書府的侍衛們亦雙手按在佩刀上,一副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面。
段文振冷哼了一聲,對楊浩的跋扈態度惱怒至極,久經沙場的威勢,自然而然散發出來。
但楊浩又豈會易與!
莫說是一位略有威勢的兵部尚書,就算是大隋皇帝面前,他想要殺人,還不是照樣殺了?不用刻意施展,就一個人站在前面,無形的壓迫感幾乎立刻壓得段文振崩潰!
“嘶……好濃烈的殺氣!”
段文振一臉驚駭地望著楊浩,沒想到自己面對上他,竟然也會情不自禁膽寒!
哐當!
卻是一名尚書府的護衛震驚後退,連佩刀都沒有握持住!
“秦王不要忘了,這裡是尚書府!是段家!”段文振咬牙怒道。
嗒!嗒!
楊浩不退反進,向前走了兩步,段家眾人壓力更大!眼見衝突不可避免,就在這時——
“叔父。”
段彥宏緩緩從人群后面走了出來,站到了楊浩身前,面帶愧『色』,不敢與楊浩直視。
從他現身的一刻起,楊浩如山嶽一般沉重的氣勢,便只落在了他一個人身上,段彥宏身體一顫,承受著巨大的恐懼,咬著牙勉強站在了楊浩身前。
這一刻,他有種豁出去的感覺,甚至楊浩一掌打死他,他都覺得比當下心情要好受許多!
段彥宏緩緩閉上了雙眼。
“秦王!你要做什麼!這裡可是尚書府!”
段文振猛然間從楊浩巨大的威懾中解脫出來,便看到了段彥宏一副受死的模樣,站在了楊浩身前,不由驚呼起來。
楊浩若是敢在段家公然殺人,他段文振拼了『性』命也要彈劾到底!
真正面對楊浩的時候,他才體會到了那種巨大的、無所適從的壓力!
難怪封言信被殺了,封家連頭也不敢抬!難怪宇文家得罪了他,便沒有了後續!不按套路出牌啊,端的是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