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道玄出手震住之後,太原城眾官員面對楊浩難免有些尷尬,很快,跟楊浩介紹了其他幾位郡府官員之後,劉文靜、樊朗等告辭離開了。
樊雲霄跟在父親身後,最後看向小道玄的目光,仍有些餘悸。手掌輕輕『揉』著微微有些疼痛的胸口,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疑『惑』來。
誠然他被小道玄一掌打的吐血了,但奇怪的是,他卻感覺比之前好多了。
實際上他並非沒有師父,而是教他武藝的那人根本不讓他喊他師父。所以剛才小道玄忽然問他師父是誰的時候,他下意識按照那人的吩咐說了,並沒有透『露』出自己的師承來。
“師父教了武藝便離開了,幾乎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練,難免會出岔子,所以才會從三年前開始胸口隱痛,只可惜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四海,無人為我解答。沒想到捱了這位小道長一掌之後,我卻感覺胸口的疼痛彷彿痊癒了一般,真是不可思議!”
樊雲霄越想越覺得奇怪,心中對小道士的好奇越發濃烈起來。
“咦,對了!那小道士開口就問我師父是誰,難道……他識得我的武功,猜到了師父的身份不成?”樊雲霄悚然一驚,不由多想了一種可能『性』。
“霄兒,你怎麼了?”樊朗察覺到兒子有些異樣,不由開口問道。
樊雲霄搖了搖頭,說道:“爹爹,沒事~~~”
“你的傷不要緊吧?”樊朗關切地望著兒子。
樊雲霄下意識『摸』了『摸』胸口,輕輕按了按,哪裡還能感覺到半點傷痛,登時又驚又訝,“咦——”不但胸口原本的位置不疼了,就連被小道士打的地方也不疼了,簡直神奇!
“霄兒……”
樊朗神『色』凝重地望了兒子一眼,湊近了,在他耳邊低聲問道:“霄兒,你跟俺說實話,七年前教你武藝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那小道士會忽然問你師父是誰?俺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樊雲霄嘴巴張了張,猶豫了一會,苦笑道:“爹爹,我真的不能說,我答應過師父的……”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難道是怕俺們家霄兒丟了他的臉面不成?”樊朗皺了皺眉,一臉不悅。
樊雲霄無奈道:“爹爹,你可不要說師父壞話,他不是你說的那樣,師父他可是天下聞名……”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立刻閉口不言。
樊朗斜睨了兒子一眼,若有所思,開口道:“霄兒,既然你不說,俺也不追問了,不過你要記得,這世上凡是不敢見天日的,雖說未必是包藏禍心,但一定有不光彩的地方!我不管你那師父是什麼大人物,他若有什麼……”
“爹爹!”樊雲霄聽父親越說越離譜,不由出聲打斷了爹爹的話語。
樊朗搖了搖頭,不再多說,大踏步朝前走去。
樊雲霄緊緊跟上。
……
“你剛才怎麼了?那年輕小將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王紹等人也散了,各自去做事情,楊浩緩緩走到了小道玄身邊,略帶驚奇地望著他,問道。
小道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似悲傷又有些疑『惑』,見楊浩問他,不暇思索,凝聲道:“師兄,樊雲霄修習的武藝,應該是異域佛門的功法,而且教樊雲霄武藝的人,我之前可能遇到過!”
“什麼!你遇到過?”楊浩聞言一驚。
“師兄,你可還記得在朝天隘那次雪崩?”
小道玄緊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細節,恨恨道:“沒錯!就是他身上的這種氣息,我不會認錯的!那日我和師弟分別之前,遭遇了一隊番僧,那些番僧身上便有著與樊雲霄很相似的氣息,我怎麼都不會忘記!”
小道玄拳頭捏的啪啪響,不過,旋即神『色』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