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楊昭的旨意,帶著幾名東宮的小太監匆匆離去了。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什麼人在造謠,意圖又是什麼?”蕭琮六神無主,花白的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楊昭眯起了眼睛,心中殺意無限。
他當然知道那些謠言的目的什麼,楊浩在給他的密信中也提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配合楊浩,對突厥覆滅的訊息暫時秘而不宣。
然而,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意圖不軌的世家們不但得知了草原上的訊息,反咬了楊浩一口,而且更印證了楊浩傳給他的那個可怕訊息的真實性——的確有人意圖不軌,如此一來,恐怕遠在遼東的父皇當真會有危險!
“小七呀,不知你現在到了哪裡了,來不來得及趕在他們動手前趕到父皇身邊!我的飛書也已經在路上了,希望父皇看到後能有所警醒!”
楊昭心亂如麻,默默思索這次跟隨父皇出征遼東的文武官員,無論哪一個,他都不覺得有誰會背叛父皇,一時間心變得更亂了。
孟太監的探查很快就有了結果,查到流言最開始散佈的地方,卻是西市中的幾座酒樓,那幾座酒樓的主人都是小商人,沒有什麼特殊的背景和利益關聯。
那些店主異口同聲否認了流言與自己相關,只說是酒樓中的客人散佈的,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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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也很頭疼,總不能將這些酒樓店主全部羈押起來嚴審吧,而且他們說的可能是真的。看來這次的對手很狡猾,早就想好了所有的退路,根本不給他抓到馬腳的機會。
對於這一點,楊昭頗為無奈。
唯一值得他高興的是,雖然坊間在流傳著謠言,但朝堂上相對十分安靜,並沒有人著急跳出來潑楊浩髒水。
內史令蕭琮卻沒有這麼樂觀,沒有人站出來攻訐秦王楊浩,只能說明他們還在等待時機,一旦時機成熟,恐怕到時候的非議會把整個秦王府吞噬掉。
“這次事情非同小可,不但關乎楊浩自己,而且關乎整個大隋的安危!一著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唯一的勝算,便是以快打快,趁作亂者尚未準備妥當,一舉擊破他們的陰謀!”
“只是,一切還來得及嗎,小七能做到嗎?而我能做到嗎?”
楊昭的心越來越沉重起來。
……
涿郡。
新開的永濟渠已經貫通到了涿郡城下。
在城外的運河當中,無數的糧草船隻鱗次櫛比,很是壯觀。在這些糧船中間,一條小船左右騰挪緩緩駛出,卻是逆著糧船停泊的方向,一路向南而去。
“單大哥,沒想到那宋公子如此豪綽,我們不過是護送他回了涿郡,他竟然直接送了我們一條船,而且到了河間郡還有馬兒留給我們!這一趟簡直太值了!嘿嘿嘿~~~”
程咬金坐在船頭,貼身的巨斧被他包裹嚴實了,坐在屁股下面。此時他正咧嘴對著身邊一個漢子說道。
單雄信對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程咬金口中的宋公子,是他們這趟來涿郡要送的客人。而宋公子是他們大當家的貴客。
當初他們從河陽一路逃離,沿途都是靠打家劫舍果腹,在他們一次打劫的時候,卻是遇到了一隊載滿貨物的商隊,牛家寨殘兵們本以為區區一支商隊,肯定手到擒來,卻沒想到這支商隊非同小可,其中一對叔侄武藝甚高,單雄信和程咬金堪堪與他們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那對叔侄也十分震驚單、程兩人的武藝。問話之下,才發現大家都是操著差不多的口音。於是雙方化干戈為玉帛,那對叔侄便將單雄信和程咬金一干人等收留下來。
直到單雄信和程咬金跟著他們回到了齊郡,才發現這個商隊表面上做商旅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