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著頭腦。
女子笑得大喘氣,許久才停了下來,白了李藥師一眼,嗔道:“夫君,你記錯哩!”
“啊?”李藥師一下懵了。
小德謇在李藥師懷裡靠了靠,看了爹爹一眼,脆聲道:“爹爹,我昨天已經過完生日咯。”
“……”
李藥師和柴紹面面相覷,然後柴紹也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藥師兄,你連兒子生日都能記錯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李藥師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是昨日嗎?難道我真的記錯了?”
“當真是夫君記錯了!”
小院裡歡聲笑語一片,歡笑了一會之後,李氏張羅好了飯菜,李藥師陪著柴紹喝了兩壇米酒。
柴紹酒足飯飽,知趣地不當電燈泡,不打擾李藥師一家人團聚,便告辭離開了。
“蕙娘,你陪我再喝一點。”
李藥師輕輕攬著妻子,低頭溫聲說道。
蕙娘驚訝看了李藥師一眼,訝道:“夫君今天怎麼了?當初進入河東郡兵都沒有這麼高興吧?”
李藥師嘿嘿笑了笑,“是有些高興,蕙娘,你再去給我添一些酒菜。”
“好,好,成親這麼久,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嫁了一個酒鬼夫君!”
蕙娘笑嗔著起身,口中雖然嫌棄,反倒別有一番溫情。
李藥師獨自端著酒碗,目光有些迷離,低聲自言自語道:“我當然開心了,這幾日來太原往北面的物資輸送竟然減少了許多,而且從昨日開始,已經有許多草原良馬陸續運送到了軍營,難道……河東郡兵已經擊敗了突厥不成?可是,為何沒有聽到一點訊息和風聲呢,真是讓人奇怪!”
很快蕙娘回來了,李藥師重新恢復了醉酒憨憨的模樣,自飲自酌起來。
蕙娘知道夫君在軍營辛苦,便任由他多喝了幾碗,況且她也知道以夫君的酒力,這些米酒實在算不了什麼。
李藥師在家歇了一夜,一大早便起床了,陪著兒子李德謇練了一套刀法,李德謇對爹爹送的橫刀,很是愛不釋手,當然了,比起柴紹叔叔送的千里鏡稍微差了些,不過能開始練習橫刀,他已經足夠高興了。
李藥師仔細叮囑了使用橫刀的訣竅,還再三強調了決不可恃利器傷人,直到兒子點頭知道了,他才鬆了口氣,和妻兒一起吃了早飯,然後便返回了軍營。
回軍營的路上,李藥師回望太原城,整座城依舊沉浸在肅穆、嚴整的氛圍當中。
這座城,自從楊浩到來之後,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
河東郡兵北上草原,戰事已起,太原城更是將執行速度提高了數倍,大量的物資經由太原城,以及城郊的河原,源源不斷向北輸送。
李藥師對這些明察秋毫,深知河東郡兵的戰爭潛力是何等的驚人,他從來都不覺得突厥人會是河東郡兵的對手。哪怕今天就傳來草原被蕩平的訊息,他也絕不會覺得意外!
“真是讓人心潮澎湃啊,何時我也能領兵出征呢?”
李藥師嘆惋著,翻身上了馬背,朝河東軍營而去。
……
:()大隋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