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淵瓷英哀求望著楊浩,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最後問出了一個問題。
楊浩沉默了一會兒,就在這時小道玄返回了,他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就在淵瓷英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楊浩忽然背對她,輕輕吐出了三個字:“新漢郡。”
淵瓷英聞言身軀一震,怔怔說不出話來,許久才苦笑了一聲出來。
楊浩的意思已經很明瞭,遼東最好的結局,便是像新漢郡那樣,成為大隋的一個郡。
這對遼東王族來說,無異是最糟糕的結局,不過若是換一個角度,站在普通高句麗人的角度,這興許反而是唯一的生機!
至少,他們還有一線生存下去的機會,不然便只能像那支偷襲大隋城池的拓跋部那樣,身死族滅,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師兄,這些野味一定會十分鮮美!嘿嘿~~~”
小道玄邀功的聲音傳來,在淵瓷英耳中,變成了一團模糊的聲音,隨後楊浩說笑著迎了上去,她卻完全聽不清了。
營地中,將士們吃過晚飯之後,便恢復了一貫的輪值制度。
即使是在涿郡城外,河東郡兵也沒有絲毫的懈怠,臨時駐紮的各種防禦準備,全部一絲不苟地執行著。
接近戌時,城內方向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一支人馬出了城,直奔河東騎兵紮營的方向而來。河東郡兵一下子警惕起來,外圍輪值的將士更是兵甲齊全,嚴陣以待。
,!
這支人馬為首的,竟然是楊廣身邊的尚太監尚欽!
“嘶~~~”
尚太監四下留意河東郡兵的營地部署,對營地肅穆氣氛極為震驚,心道楊浩果然了得,調教的這支河東郡兵氣勢,幾乎比陛下的羽林衛還要嚴整!
楊浩得知尚太監到來的訊息,心中一喜,猜測楊廣收到了自己的求見請求,趕緊出營與尚太監相見。
沒想到尚太監見到他第一句話,卻是嘆道:“秦王,你不該來涿郡啊!”
楊浩揮退左右,皺眉問道:“陛下當真怪罪我私掉兵馬出河東嗎?”
尚太監滿臉憂愁看了楊浩一眼,頓足道:“唉,遠遠比這個嚴重多哩!”
楊浩這才意識到事情非比尋常,臉上震驚之色一閃而過,立刻沉聲問道:“尚公公,到底發生了什麼?”
尚太監唉聲道:“你知不知道齊郡、平原、北海三郡已經亂了?另外來護兒……他在東萊郡也叛亂了……”
“什麼!”
楊浩失聲道:“你說什麼!來護兒反叛了?這怎麼可能!”
尚太監見到楊浩的反應,神情明顯輕鬆了許多,不過仍緊緊盯著楊浩的眼睛,追問道:“秦王當真與此事無關嗎?”
楊浩丈二摸不著頭腦,迷糊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不是,我的意思是,來護兒怎麼會叛亂呢?”
尚太監搖頭道:“先不要管來護兒如何,奴婢想問秦王的是,秦王為何來涿郡?”
楊浩訝道:“難道陛下沒有收到太子的飛書?”
這回輪到尚太監驚訝了,搖頭道:“沒有,上次收到飛書還是一個月之前了。”
楊浩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即把河東和草原上發生的事情,一一道與尚太監聽。
尚太監聽到楊浩說到,河東郡兵不但收復了六鎮,而且把突厥都給滅了,不禁驚呆了。
“我滴乖乖……河東郡兵消滅了突厥?而且有人要對陛下不利?”
尚太監聽得頭皮發麻,幾乎以為自己聽岔了。
楊浩沉重點頭,認真道:“所以我才日夜兼程趕來涿郡,只可惜,連啟民也不知道私下聯絡異族的世家究竟是哪一家!”
尚太監眉頭緊鎖,喃喃道:“這可就麻煩了,不過眼下來護兒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