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不由一呆,凝目細看,城外的那支騎兵不在生火做飯又在幹啥!
“咦……令使大人,好像有什麼不對……”
不看不要緊,越看曹並越覺得這支騎兵有些眼熟起來。
“有什麼不對?”
郭守志驚訝望了曹並一眼。
曹並目光越來越亮,看著城外的騎兵,忽然激動地跳起了來,臉色紅漲地大叫道:“令使大人,他們好像是咱們大隋的騎兵啊!對!不會錯的!老大人,你看他們的軍服完全是咱們大隋的制式!哇,嚇死我了!原來是虛驚一場!”
“啊!當真?”
郭守志渾身一震,大悲忽然間變成大喜,這種否極泰來的反轉,讓年過花甲的老人都不由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當然是真的!”曹並信誓旦旦回道。
正當城樓上的人又驚又喜的時候,一隊騎兵從城外的大部隊中脫離出來,為首一個白髮看不清相貌的將領,朝著易縣城樓疾馳而來。
“吾乃秦王麾下樊雲霄是也,吾河東騎兵,行軍至此,如有叨擾,望諸君海涵……”
那白髮將領聲音鏗鏘有力,卻偏偏是一個少年的聲音,讓城樓上的郭守志等人好生驚訝,不過樊雲霄的話語,總算徹底打消了易縣眾人的擔憂。
一時間警報解除,城樓上的守軍都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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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在易縣城外的這支騎兵,正是楊浩率領的河東騎兵。這支遠征軍以高強度行軍,日夜兼程,只用了七日,便從草原趕到了涿郡西境的易縣。
一路上,河東斥候不斷蒐集涿郡方向的訊息,好在蒐集到的都是好訊息,並沒有楊廣大軍出現危急的訊息,這讓楊浩心安了不少。
河東騎兵清晨抵達易縣,全軍吃完早飯之後,會休息兩個時辰,然後再次上路,預計天黑之前就能趕到涿郡治所幽州城下。
小道玄耷拉著兩條腿,坐在一塊碑石上,口裡啃著一隻味美的烤野雞。
楊浩已經吃過了,看了沒有正形的小道玄一眼,笑罵道:“你怎麼坐到了碑石上面,萬一是人家的墓碑呢?”
小道玄擦了擦嘴,滿不在乎道:“不會的,墓碑不是這樣的,像這種道路旁邊的碑石多半是銘文志事碑,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再者就算是墓碑,能為後人乘涼歇腳也算是一樁功德……”
楊浩笑道:“你還懂這個呀。”
小道玄點點頭:“當年道源觀裡好多書籍,我煩悶了便拿來翻看,記住了不少東西。”
楊浩笑了笑,沒有理會小道玄,轉頭與穆離說話,卻是叮囑他白天的行程。
見楊浩不再理他,小道玄扔掉吃剩的野雞骨頭,從碑石上跳了下來,百無聊賴,端詳了跟前的碑石几眼,見碑身上佈滿塵土青苔,伸手輕拍了幾掌,只見碑身上塵土簌簌落下,很快顯現出了原本的碑文來。
“皇帝東巡之碑……咦,沒想到此碑果然大有來歷,竟然是某位皇帝所立!真是稀奇!不過,縱然是皇帝所立又能如何,百年之後還不是一樣被塵土湮沒?”
小道玄上下掃了幾眼,嘖嘖嘆了幾聲,便負手離去。
世間皇權於他,不過是過眼雲煙,除了師兄楊浩,他根本不在乎什麼皇帝不皇帝的,更不用說一塊死物碑石了。
休息期間,易縣縣令郭守志帶著縣尉曹並等人前來拜見,卻被楊浩拒絕了。
之後沒多久,河東騎兵再次啟程向東,離開了易縣。
在啟程的同時,楊浩派遣一支斥候隊,提前趕往涿郡,向大隋皇帝楊廣彙報河東郡兵的到來。
楊浩心中清楚,他和河東郡兵的到來,註定要在涿郡引起偌大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