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變成人彘。”
眾人聞言,皆是一陣寒戰,面露恐懼,果然再無人敢言語。宴如塵放下狠話,不再理會他們,轉身朝山路走去,對著擁堵在山道上的人群,面無表情地喝道:“滾開!”
隨著他的命令,原本擁擠的人群竟硬生生地為他讓出了一條路。
清凡和素逸見狀,連忙跟上。
此時,天空中惡靈匯聚成的烏雲愈發濃重,如同傾倒的墨汁,緩緩將天際染成漆黑,陽光逐漸被吞噬,大地陷入一片沉寂。
山腳下,部分圍觀的群眾感受到了不安,紛紛轉身逃離,不願以生命為代價換取一時的熱鬧;然而,仍有人不顧危險,執意靠近現場去觀看最新鮮的動態。
“師姐,怎麼辦?這小子和他喊話他聽不見。”
紫薇社的一名女修焦急地站在獵場外,目光緊鎖在陣法中的關山羽,轉頭向身旁的司鴻音求助。
司鴻音依舊拄著柺杖,上次被宴如塵所傷,至今尚未痊癒。她冷漠地注視著遠處幾乎虛脫的關山羽,冷哼一聲:“沒人強迫他祭靈,既然他自尋死路,我們又何必插手?他陣法都快畫完了,還能阻止得了嗎?走,回去!“
言罷,司鴻音瞪了關山羽一眼,轉身欲走。然而,剛一回頭,便撞見了怒氣衝衝的宴如塵大步流星地從獵場外進來。
司鴻音下意識一驚,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驚愕地喊道:“如..如塵... ”但宴如塵並未理會她,只是大步向前,直至被關山羽的陣法結界阻擋,無法再進一步,才憤怒的朝獵場內大喝一聲:”關山羽!“
聽到呼喚,一直低頭的關山羽緩緩抬起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頹然坐在冰冷的空地上,手中緊握著沾滿血跡的小刀,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前方的宴如塵,彷彿靈魂已抽離軀體般。渾身也早已被鮮血浸透,宛如從血泊中爬出的厲鬼。儘管他手中的小刀未動,但手腕和身上的鮮血卻如細流般不斷湧出,流淌至身下。
而他身下所坐的地方,早已變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鮮紅的血跡蔓延開來,勾勒出一個巨大且怪異的符咒,那符咒扭曲猙獰,四周的空氣都似乎因這詭異的場景而變得沉重壓抑。
在宴如塵猩紅且無措的神情裡,關山羽望著他,兩人隔著一道結界,遠遠不能靠近,但是關山羽並未如宴如塵想象那般,要麼沉默不語,要麼和他繼續說著些決別的話。
而是對他笑了一下。
沒有任何悲傷和怨恨的表情,如同之前每日清晨起來,關山羽都會例行朝他打招呼那般,勾起嘴淡淡的笑了一下。
只是遠遠的望了一眼,宴如塵便再也繃不住了,他朝關山羽大喊:”你快出來!這陣法不能在裡面繼續待著了!它會被你的血吸乾的!“
關山羽輕輕搖頭,肩膀微聳,低頭望著自己蒼白如紙的雙手,淡淡道:“我知道,不過我已經動不了了。“
宴如塵注意到他的手,不解地大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為何非要如此?“
關山羽的表情僵住,茫然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染滿血跡的身軀,回答:“我明白,放心,這次我絕對會做的很好的。“
宴如塵一愣,憤怒地捶打著透明的結界,質問道:“什麼意思?!”
關山羽聞言,沒有立刻答,而是望了望他身旁站著的司鴻音和後面跟上的素逸兩人。宴如塵見狀,轉身對眾人怒吼:“都滾開!”
清凡等人本想靠近,聞言連忙退開,給他騰出空間。司鴻音等人本就畏懼宴如塵,聞言更是退得更遠。
關山羽見狀,似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道:“你也走吧,等會兒很危險。”
宴如塵憤怒地又捶了一下結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質問:“若你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