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關山羽還是走的玉宸宮的後門。
來時,關山羽兩手空空,離去時卻揹負兩大包裹,背後一個大袋子裝圍巾手套,面前袋子則裝了李素吟給的錢。
雖然道別時李素吟給他比了個大大的中指,但是給的錢還真是很多。
關山羽邊走邊清點,心中盤算,好像都不需要在望水嶺幫忙賺工錢,已經實現了他回鄉開店的人生目標了。
一邊往街面上走去,關山羽一邊咋舌搖頭,沒想到這八嘎醬才是真正的大腿。
想罷,關山羽又笑出了聲,同為穿越,作者還在緊巴巴的數著錢過著日子,蓋樓罵他的讀者居然財富自由了。
這破世道。
輕嘆一聲,關山羽將錢財妥善收好,繼續向熱鬧的街道深處走去。
大街上,繁華與喧囂交織成一幅生動的畫卷。商鋪鱗次櫛比,招牌在風中輕輕搖曳,色彩斑斕,猶如一幅流動的油畫。小販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熱氣騰騰的美食香氣撲鼻,與寒冷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吸引著行人駐足。
路邊,雜耍藝人們正賣力地表演著,引來圍觀人群的陣陣喝彩。他們身著五彩斑斕的衣裳,動作靈活而矯健,彷彿在為這寒冷的天氣增添一抹生機與活力。
關山羽身著厚實的冬衣,穿梭於這繁華之中。他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太陽高懸,卻顯得有些黯淡。
雪停風未歇,寒風依舊凜冽,直透骨髓。每行幾步,刺骨的冷意便如影隨形,偶爾的冷風更是如刀割面,同被人扇了一個巴掌般難受。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衣服似乎穿得不夠厚,難以抵禦這嚴寒的侵襲。於是,他臨時決定先不急於前往譯館借馬,而是找一處地方坐坐,暖暖身子再上路。
關山羽選了一處茶樓,便是之前和李素吟約定好如果將來跑路的時候接頭的地方。
如今倒是用不著跑路了,關山羽手裡也有點閒錢,他打算去試試這最繁華的大街上的茶樓究竟有何特別,一碗茶居然能賣三十文。
關山羽攥緊了包裹,大步邁進茶樓。
剛入門,一股清新的茶香便撲鼻而來。一店小二見有客至,立即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熱情招呼:“客官請坐,本店茶品一應俱全,您看看喝點什麼?”
關山羽微微點頭,略顯拘謹地跟隨小二步入店內,同時暗自打量起茶樓佈局。
這家茶樓寬敞明亮,兩層樓高,飛簷翹角,雕樑畫棟,盡顯雅緻。高懸的檀木天花板上雕花繁複,輕紗帷幔輕垂,隔出一個個雅緻的包廂。一樓大堂人聲鼎沸,十幾張八仙桌座無虛席,中央的說書人正講得興起,興致高昂的不知在說著什麼故事。
關山羽找了個靠窗的雅座坐下,點了一杯花茶。心疼的交出去三十文後,便也仔細聽著那說書人講故事。
說書人大約四十多歲,戴著個小黑眼鏡,手握醒木,講得手舞足蹈,激情四溢。每當講到精彩之處,他便重重地將醒木往桌上一拍,臺下的觀眾便整齊劃一地鼓起掌來。
倒是關山羽故事都還沒聽明白,光聽他敲桌子的響了,臺下人也不知道真是觀眾還是託,桌子一響立刻鼓掌,比軍訓還統一。把關山羽直接給逗笑了。
茶水此時也正是時候被店小二送了上來,關山羽輕抿一口,皺了皺眉望了望這茶湯,黃的菊花,紅的紅棗,再飄著幾縷紅景天,就這就要三十文?
關山羽望向那店小二還在茶樓門前吆喝的身影,心想要不自己以後別去開醫館了,不如開個茶樓,這也太暴利了。
苦笑一聲後,關山羽放下茶碗,拿起腿上的包袱,打算翻找兩條舒服的圍巾戴戴,這天實在是有點太冷了。誰知就在翻找時,耳邊突然聽到了宴如塵的名字。
關山羽下意識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