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工作著。
宋子夜在一旁輕輕嘆息,補充說:“鴻音,現在天劍閣群龍無首,你作為師叔的獨女,長老們有意讓你代管,你就得拿出師姐的樣子,給大家做個好榜樣。”
一些混賬話,失了體面的事情,便不可再做了。
司鴻音後知後覺地點頭,手不自覺地撫了撫略顯凌亂的髮髻,這幾日她全身心投入為父申冤,幾乎無暇顧及個人形象,經人提醒才匆匆整理。
這時,引路女弟子看完熱鬧,才想起一旁被冷落的宴如塵,眼中閃過一絲歉意,隨即高聲向殿內通報:“師父,師姐,宋師兄,天劍閣的宴如塵拜見。”
司鴻音的手在空中一頓,驚訝地望向殿門。秋水劍姬不動聲色地瞟了宴如塵一眼,又看向司鴻音,心中已明,便淡淡點頭算是問候,隨後閉目繼續打坐。宋子夜則禮貌地向宴如塵回禮。
“如塵,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司鴻音急切地問。
宴如塵朝她一笑,搖搖頭,道:“我聽說宋師兄在此處,我是來找宋師兄的。”
宋子夜疑惑地問:“找我?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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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如塵道:“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怕叨擾了諸位問靈。”
兩人從大殿走出來,就在廊上停下。
宴如塵先開口道:“是這樣的宋師兄,我計劃下山兩日,一是去玉宸宮探望徐師兄,二是聽說北邊山頭有妖獸出沒,打算順道清理。來回大約需要三日,因近日協助師兄勘察宗門,所以特來告知。”
宋子夜聽後沉思片刻,問:“你與長老院的師叔們說過了嗎?”
宴如塵回答:“尚未,不過我打算稍後去向師叔們告假。”
宋子夜想起這些日子宴如塵也算是沒日沒夜,盡心盡力的在處理宗門內的大小事宜,且上次剿滅妖獸還是他主力清理完的,百姓讚歎,功不可沒。反觀徐鳳羽,卻在山下與玉宸宮公主的女兒糾纏不清,屢喚不回,即便如此,長老院也未曾有提拔宴如塵的打算,給了一個協理查案的虛名,但是實職卻在考量別人。
這次告假,不論原因,都應讓他好好休息。
想罷,宋宋子夜點頭說道:“徐師弟的行為確實欠妥,多虧宴師弟顧全大局,先把他找回宗門要緊。宴師弟雖淡泊名利,但我這個做師兄的得懂人情世故。你為宗門如此操勞,我定會向長老院為你爭取應有的獎賞。出門在外,安全第一,若有需要,儘管開口。”
宴如塵點點頭,兩人又站在廊上客套了一番。等時機差不多,宴如塵便以不打擾他們辦事為由準備告辭,但是這拱手剛舉起來,就瞧見在一旁的門後正往他這邊探頭出來的司鴻音,宋子夜餘光瞥見,心知約莫他這表妹又有什麼悄悄話想和宴如塵單獨談論,識趣地找了個藉口先行離開,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待人散去,司鴻音小心翼翼地從門後走出,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如塵,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宴如塵故作輕鬆,道:“生什麼氣,當然沒有。”
司鴻音見宴如塵臉上雖然掛著笑,眼裡卻含著霜,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惹了禍。見他不接茬,她急忙找補:“就是那次在長老院,嶽師叔他們討論選代理長老的事,我提了個建議,說要查弟子的跟腳,跟腳不淨者,不可推舉。誰知道他們果真仔細查驗了,後面查出你的母親是…那個…所以才,才沒有…”
說到這裡,司鴻音說不下去了,那次之後,宴如塵見她時笑臉明顯變少了。她當時也是一時糊塗,想保護父親的心血不受玷汙,哪知會傷到宴如塵。如果早知道宴如塵的母親身份,她絕不會那麼說。
宴如塵苦笑,望著司鴻音憔悴的臉,心中暗想:這傻妞,居然給她臺階也不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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