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諭德!”
“你看這份文書,是安徽的一份河堤修建文書!”
“一條百里的河堤,要八十萬兩銀子!”
“浙江的這份文書,也是修建河堤的,浙江修建三十里的河堤,要求戶部撥銀五十萬兩!”
“對比算起來,浙江修的這條河堤怎麼這麼貴?修個河堤至於這麼多銀子?”
“而且,還只是在原有的河堤基礎上修修。”
“如果浙江修建一條百里的河堤,豈不是要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以上了?”
“這也太多了吧!”
京城!
宣武門裡街深處,那裡是世勳貴族所居之地,也是皇族近親居住之地,恆王府便是坐落於此。
既然選擇定下工部的差事,小胖子自覺還是要敬業一些,比如工部的文書還是要看一看的。
論起來,也不算很多,也就是去年的一百多份文書。
都是重新謄抄出來的,並非原本。
小胖子在自己的明闊書房細細看著,今兒沒有小神醫在,略微有些無聊、清靜。
詹事府派來的諭德、中允都沒有什麼話語。
至於那些侍女、侍從之人,更是無話。
小胖子覺得無趣,早知道是這樣,昨日就不應允小神醫的請假了,搖搖頭,取過案上的一盞茶,喝了一口。
進而,繼續一覽工部文書,片刻之後,一語訝然好奇傳出,胖胖的臉上有些皺眉。
一雙小眼睛更是眯起,想了想……又翻出一份文書,對比了一下,資料差別挺大的。
也想不出所以然,那就問問?
旋即,抬頭看向臨近自己不遠處的張諭德,他是有這個職責的。
“這……。”
“殿下,小臣……小臣對工部的差事知曉不多。”
“至於安徽和浙江的河堤所需銀子差別,小臣以為可能是河堤修建的種類不同、用料不同。”
“安徽那邊水災不算多,浙江那裡常有水患傳來,是以,估計浙江那裡的河堤需要用料規格高一些。”
張諭德聞此,連忙躬身一禮。
殿下詢問自己這個問題?
心中有些糾結,實在是自己並未在六部擔任差事,幾乎沒有什麼瞭解,唯有勉強應下。
“殿下。”
“依從慣例,既然殿下決定選擇工部的差事,那麼,可以從工部那裡調來一些人詢問具體事宜。”
“工部的官員對於工部最為了解,也只有透過他們,殿下才能夠對工部有最快、最深的瞭解。”
儘管自己不瞭解工部之事,可是有人瞭解工部。
張諭德提議建言。
“工部的官員?”
“這個可以有……,等我今兒將所有的文書看完,明日入宮稟告父皇,順便調來一些人手吧。”
“河堤的用料不同?”
“差距也著實有些大了。”
“本王在城外莊子裡修建一處上佳的遊術戲水之地,用料都是一等一的,也就數百兩銀子。”
“一處處河堤……動不動數十萬兩銀子,本王對這個有興趣,該不會有官員虛報銀子,藉機貪墨吧?”
“這樣的事情本王可是聽說不少。”
張諭德說不上來,也在意料之中,之所以詢問也就是隨便聊聊,工部那邊的人肯定要調來一些的。
兩份文書?
瞅了瞅一份安徽的、一份浙江的,差距著實有點大,看日子,都是去年修建的,也不知道修的如何。
修的很堅固自然另當別論,就怕有人虛報銀子數目,貪墨朝廷的銀子,類似的事情無需打聽,都能夠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