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鹿神嘆了口氣：
“現在想來，我和青蘿可以說是祂早就準備好的容器，信仰圖騰修的是神道，我也是，而青蘿修的是肉身，自然對應的是九首妖王。
我曾經察覺到一絲端倪，最終逃脫了祂的擺佈，但青蘿卻是絲毫不差的走入了對方的佈置，成了現在這局面。
只是不管祂以前多強，總歸消亡過，信仰圖騰本身更是沒有實體，所以祂佔據著青蘿，想要化為己有。”
鹿神眼神看向那龐大獸軀，著重盯著九首妖王的那隻蛇頭。
語氣篤定道：“現在祂沒能恢復神靈階位，青蘿與之相比也差不了多遠，所以還沒被徹底抹除意識，最明顯的證據就是那顆蛇頭。”
徐夜之前也覺得九首妖王其中一個頭顱頗為怪異。
畢竟其他幾個頭顱活躍的很，各種能力也紛紛展現。
唯有那個蛇頭，一副萎靡不振，好似不太清醒的姿態。
現在看來，想必蛇頭應該就是蛇女青蘿了。
或許此次酆都不找過來，只等開天之時，這世間就沒了這號大妖，取而代之的將是九首妖王。
想到這裡，徐夜多看了鹿神兩眼。
鹿神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不由慘然一笑：
“九首妖王所為讓我們妖族差點絕滅，我和青蘿身為後裔更是九死一生，相互扶持一路走來，已經當成了最信任的同伴。”
徐夜脫口而出，“可當初不是……”
鹿神搖搖頭，“我們妖族和你們人類有些不一樣，換了我……可能也會那樣做，畢竟那時候我已經沒什麼價值了。”
他說的是重傷垂死之時被青蘿和小司空殺死的事。
徐夜看著他那勉強的笑容，也乾脆不去深究話中的真假。
話鋒一轉：“那青蘿此時的狀態多半極差，你準備怎麼做？”
“我來喚醒她，但後續怎麼做就全靠你們了。”鹿神對著徐夜躬身行了一禮。
“如若這一戰僥倖勝了，只望領主大人此後能稍微照拂一下妖族，幫我看護一下彩衣。
要是敗了，那…也無所謂了。”
這是心存死志了。
想想也是，鹿神還沒恢復，現在想要影響到九首妖王這種存在，怕是隻有拼命能有一絲機會。
思前想後確實想不到別的辦法，徐夜嘆了口氣，用力點點頭。
另一邊。
九首妖王揚起蛇尾一擊抽爆飛來的山峰，數個頭顱同時竄出，竟然在一瞬間長出數十丈，一起咬向大地巨人身上。
大地巨人連退數步，兩隻手臂抬起抓住兩個獸頭撞向邊上山嶽，但還是被剩下幾個頭顱咬在了身上。
數個頭顱瘋狂撕咬之下，無數山石碎片簌簌而下， 大地巨人的身軀快速縮水，就連那地下連綿不斷的土元素也補充不過來。
隨著身軀縮小，大地巨人的力量也被削弱，甚至抓在手中的兩個獸頭也有些控制不住。
無數潮水在空中凝結，化為一柄巨大水刃，對著那撕咬在大地巨人身上的頭顱一揮而下。
隨著慘叫，有兩個頭顱直接被斬斷，黑色的血液泉湧而出。
“吼！”虎頭和鷹頭張嘴咆哮之下，潮汐海妖被硬生生從虛空逼迫出來，被禁錮在了那裡。
中間龍頭雙眼迸射出血光，張開的口中竟然像是出現了一個黑洞，對著潮汐海妖一口吞去。
眼見潮汐海妖無法躲避，大地巨人腳下用力一蹬，整個撲了過去，被龍頭一口咬下，小半邊身軀化為齏粉吸入了那黑洞之中。
潮汐海妖也終於掙脫禁錮，鼓動所有靈力，噴出一道水柱，硬生生把九首妖王推出百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