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本以為李乾朗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沒想到李乾朗這麼硬,雖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但也是夠硬,結結實實的被噴了個滿臉。王震臉上青筋暴起,心中怒火中燒,雙手如同鐵鉗子似的箍住李乾朗的脖頸,原本如同木偶的李乾朗被他這麼一起掐,整個人的身體弓了起來,自己的脖子被死死的掐住,整個人就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肺部沒有及時得到氧氣的供應,肺部變得有些疼痛,血液含氧量不足,頭暈的感覺十分的明顯,臉都憋成了紫色,眼看著李乾朗就要被掐死了,但王震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仍是死死的掐住李乾朗,看著他雙眼上翻,臉色變紫,臉上越呈現出一絲得意,表情變得猙獰扭曲起來,嘴裡也因為用力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受傷的青筋高高的鼓起。眼瞅著李乾朗就要被他掐死,那個坐在桌前的那個人終於說話了。
“停手。”
語氣低沉且沙啞,就像是在一個空曠的山洞中,一個年邁老人的嘶吼,聽的李乾朗身軀一震,脖子上的窒息感也鬆弛了。王震似乎很是聽他的話,馬上就鬆手退到一邊,雖是一臉不快,但原先的兇狠已經沒有了。李乾朗咳嗽了幾聲,原先腫脹發懵的腦子漸漸清醒了幾分,剛才他眩暈之時,也聽到了那人對王震下的命令,沒想到王震這個遇強獻媚,弱欺凌的小人也是被人驅使著的。李乾朗圓睜開雙目,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容貌,但那人仍是隱藏在黑暗之中,不見面容只聽聲色。
“你是誰?來震村幹什麼。”
那人的聲音比較低沉,但傳播起來十分有力,李乾朗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亢奮了,剛想回話問他是誰,一張嘴,口中血液混合著涎液順著張開的嘴角流了出來。
“你又是誰?”
李乾朗盡力驅使著身體說出了這四個字,聲音蒼白且無力,甚至於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發出聲音了。
“你和凱復九是什麼關係?你有事怎麼惹到十軾明瞭?你來震村有什麼目的?”
李乾朗腦子疼,聽的斷斷續續的,只聽見了幾個詞,他猜測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當時接自己網上的懸賞的可能是面前的這個人,當時自己自以為躲避追殺,沒想到自打那個電話之後那人就一直再跟著調查自己。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本以為掌握主權,卻還有人在後面監視觀察著一切,不過聽他的語氣,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掌握震村的犯罪證據這事,不然自己已經餵狗了。
李乾朗一言不發,那人從凳子上站起身,手中拿起了那根棍子,緩緩的走向李乾朗,李乾朗不由得緊張起來,這人可不必王震,那天晚上能在無聲無息之間襲擊自己,必定是有些實力在身上的,如今自己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拉斷,雙腿仍是沒有直覺,如此兇險不知性命如何,現在都有些後悔當時出這個餿主意了。
“隆哥!隆哥!”
王震從突然走了過來,拉住正在走向李乾朗的付隆金,讓他看手機上的訊息,那人拉住王震的手不讓手機螢幕的光芒找到自己臉上,兩個人揹著身子對著李乾朗看著王震伸過來的手機上的資訊。
兩個人看了很久,那個人把手中的棍子扔在一邊的地上,哼了一聲就離開了這個屋子,只把王震和李乾朗留在那裡。王震收起手機,一臉陰狠的走到了李乾朗面前,把手機放在他的面前,刺眼的熒光照在李乾朗的眼中,照的他兩眼生疼,不得已閉上了眼睛。
“小子,明天就把你交給國家了,到時候我請點記者過來,把你親手交給國家,那時我王震在五陸就又能揚名立萬,今年的指標算是完成了,你也算是不白挨這頓打。”
李乾朗聽著分明,知道明天事情就能有個結果,到時候只需要配合好凱復九就可以了,但他現在有點擔心,擔心自己的身體不知道還能不能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