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朗試探性地敲了敲門。
“蘇姑娘,蘇姑娘。”
屋內無人回應,只是哭泣之聲越發大了起來,李乾朗按耐不住,直接推門而入。屋中凌亂不堪,一切的東西都待在它們不屬於它們的地方。李乾朗撿起一件被扔在地上牛仔褲往裡走去,只見沈凌蘇正趴在床上,髮絲凌亂兩眼垂淚的哭泣著。李乾朗見了她,心中不勝歡喜,急忙上前詢問她白天去哪裡了。
沈凌蘇不答,只是埋頭哭泣,李乾朗見她不答,也不再多問,人沒事就行,把手中的褲子重新放回到衣架上,便準備出去,突然沈凌蘇叫住了他。
“等等。”
“嗯?有什麼事嗎?”
“你能不能幫我懲罰他們?”
“不能。”
李乾朗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她。
“為什麼?你幫助過那麼多人,為什麼不幫我?”
李乾朗長嘆一口氣,他從來就沒有想要成為什麼懲惡鋤奸的大善人,更沒有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一直都在極力隱藏,他打斷沈凌蘇之後,用一種溫柔的語氣對她說。
“凌蘇,那些不是我做的,我從來沒有做過那些事。不知道你在那裡聽到的臆測推斷,請不要把他們套在我身上。”
他的語氣極盡溫柔,但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不容置疑拒絕,沈凌蘇看他這般斬釘截鐵,也不再說什麼,又把頭埋進被子裡哭了起來。李乾朗看不下去,默默的退了出去,看著院內射進來的月光,皎潔無瑕,我本將心比明月,奈何雲聚遮明月。不得已只能兵行險招做些無奈之舉,李乾朗見等不到秦琛,估摸著快到和王工約定的時間,他整理了衣裝,簡單整理了一下東西,就出了門。他上次簡單的計算過,從沈凌蘇家跑到村委會,最多五分鐘,王工說只有十五分鐘時間,那就意味著撐死自己只有七分鐘的時間來做事,那就得抓緊了。
李乾朗打定了主意,給王工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王工的聲音。
“怎麼?開始了?”
“嗯,開始吧。”
“得嘞,抓緊,就十五分鐘。”
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就在電話結束通話的一瞬間,震村路邊的路燈與家戶的燈火同時熄滅,周圍頓時黑暗一片,整個震村彷彿都陷入了一片暗域之中,即使面對面臉貼臉,你都看不清楚對面是誰。李乾朗暗贊王工辦事效率可以,同時腳下不閒著,馬上抬腿往村委會跑去,李乾朗心中擔憂,唯恐時間不夠,他是開足了馬力,原本五分鐘的路程他三分鐘就跑到了,路上看著黑洞洞的攝像頭上的猩紅血眼都黯淡了,心中更有底氣了。路上也無行人,正好讓他行事,一路飛奔早到牆邊,李乾朗看著這座這麼高的建築,想著怎麼上去,牆頭上的鐵絲網反射著森森月色寒光,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繩索,估計這也不夠用了。他先用繩索綁住登山稿,拽了拽很結實,就穿好夜行衣,用膠帶把手電筒粘在左肩上,拉上護目鏡戴上白手套。把登山稿用伸縮棍撐起,然後伸到牆頭上,輕輕的勾掛結實,然後收起伸縮棍納入揹包,順著繩索就往上爬,雙腳蹬住牆面,掛山扣做的簡易登山裝備纏在腰間,一點一點的用力往上爬,他也不敢出大氣,只是一點一點的往上挪。費了好大的勁才爬到牆頭,一隻手拽著登山繩,騰出另一隻手去包裡摸鋼絲鉗,他買的是最大型號的,不論多粗的都可以剪斷。用鋼絲鉗夾住帶刀片的鋼絲網,輕輕一用力便斷成兩截,他小心提起斷掉的鋼絲網,坐上了牆頭,院中漆黑一片,也不見有人的樣子,可即是如此他也不願意開燈,藉著月亮那微弱的光亮,把登山鎬給收了起來,用細鐵絲先把斷掉的鐵絲網接起來,免得被人察覺。然後站在牆頭往下看,院中靠牆邊堆放著很多方形水箱,不由得心中暗喜,本來還打算直接往下跳,現在倒是方便了,他按住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