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大虧,一怒之下就想去身後摸槍,可他忘了自己沒有帶槍,只能怒目圓睜的瞪著那人,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兩個人就如同對峙的野獸,誰也沒有妄動,都在相互試探著對方。兩個人在凜冽的寒風中站了很久,李乾朗只覺得身體熱的發燙,這是在極度亢奮極度緊張的情況之下,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的結果,此時的他氣血上湧,一身怒氣無處可發,但既然對方不動,那我就跑。想到此處,一偏頭,看到磚堆後面有條小路,他計上心頭,不動聲色的將腳悄悄插在地上的沙堆中,待到插得夠深了,猛的向前踢去。李乾朗突然發難,那人措手不及,只能雙手抱架抵擋住了飛向面部的沙土,等他發現李乾朗早已跑得沒影了。他大罵一聲,一腳踢飛腳下的沙土,情緒已經到達了頂峰,天上月明如鏡,皎潔的月色柔和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只見他雙目血紅極端憤怒,任務失敗的他決定用些不光明的手段。
李乾朗跑了很久,扶著一堵矮牆停了下來,累得氣喘吁吁的,口中再次傳來濃烈的鮮血味道,嗆得他直咳嗽,沒想到這十家老登請的人這般兇猛,不過還好我技高一籌,跑的夠快,不然就麻煩了。李乾朗不是沒有規律的跑,他抬起腿就已經規劃好路線了,也不跑遠。就圍著公園跑,這樣即使甩掉追兵,自己也不會迷路。他翻過矮牆,果見公園就在面前,只不過看不到湖了,他繞著公園小徑想要走回來時路,卻感覺腳步更加沉重了,腹中疼痛不減,只覺得一陣怒海翻濤。捂著肚子又走了幾步,額頭滲出汗珠。他推測剛才的那一下應該是傷到了內臟,但不知道是那個器官,這可不能耽誤,但小晚的出租屋是回不去了,那人一路尾隨應該是沒打算禍及家人,所以才趁我落單的時候偷襲,但是我接下來還能去哪呢?
這時,他想到了一個地方,沒錯就是第六醫院,不過在這之前,得給老凱說一聲,他又堅持著走了很遠,終於遇到了一個坐在湖邊的釣魚佬,他正在岸邊遛一條大魚,已經拉到河岸邊了,可這魚確實大,每當他準備騰出一隻手去拿抄網的時候,那魚就猛烈掙扎,他一隻手根本就拉不住,只能放棄去拿抄網,用雙手用力拉扯著魚竿,與那隻魚僵持著。李乾朗路過,見他一個人略顯艱難,走過去拿起了抄網,那釣魚佬見狀心領神會,使出渾身解數與那條大魚周旋,李乾朗趁它精疲力盡順勢出手將那大魚抄在網中,喜得那釣魚人眉開眼笑,看的呢李乾朗喜笑顏開。
李乾朗問他借了手機,撥通了凱復九的電話,說了自己的位置,他說馬上過來,李乾朗謝過釣魚佬,自己繼續走,他轉過身來就已經開始笑了,因為剛才他看見這釣魚佬的護裡空空如也,但周圍的那邊地上卻扔滿了沾滿湖中汙泥的空水瓶、破衣服,最可笑的是還有一個鐵鍋,果然啊,釣魚佬除了魚什麼都能釣上來。
他走了很久,問了好多路才從公園北門繞出來,剛出北門就看到了凱復九的警用suv停在路邊,他踉踉蹌蹌的走過去坐進了副駕駛,凱復九嘴裡叼著煙,正在刷手機上的女團跳舞,他這種中年大叔最:()嫏嬛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