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梁羽吃此一擊不僅沒有失神,反而伸出還能活動的右手死死抓住封萬里的鉞柄,想要給童散創造斬殺封萬里的機會。困獸猶鬥何況是將死之人,梁羽絕境時爆發的力量就連封萬里一時也難以掙脫,童散來不及震驚,撿起地上半截槍頭刺向了封萬里。眼看就要扎到他時,梁羽終於堅持不住了,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封萬里抽鉞後撤,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他也被梁羽這蹈鋒飲血的恨勁給震驚到了,低頭一看自己的鎧衣之上已是滿滿鮮血。不過那也只是一瞬,他再次躍步上前,這次要將這兩人同時砍死。那重鉞再次高高舉起,再次狠狠落下,這一次終於是難以挽回了。
那摧枯拉朽的重鉞來勢居然穩穩靜靜的停在空中,一點回彈也沒有,童散再次睜開眼,那鉞斧就停在自己腦袋上面三寸的位置,側面站著一位英姿颯爽、身若勁松的人,緊緊的握著封萬里的鉞柄,將它攔停在空中,這一下也把封萬里給驚到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
“那人好生面熟,在哪裡?”
還不及童散想起面前之人是誰,那人率先發話:
“童將軍,麻煩你帶梁羽回去治傷,我現在要狠狠的踢這個小孩的屁股了。”
這看似看玩笑的語氣,實則王氣十足,聽的人入耳折身,下意識就想去服從。
童散趕緊抱起懷中的梁羽,跌跌撞撞的朝本陣走去,這時那單元和漢豐才跑到近前。
“單元,你先抱著孩子回去找本部隨軍的軍醫藥師,一定要保住這孩子的性命。”
童散把梁羽交給胡單元,看著他朝回跑去,才攙住漢豐穩住身形,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人,那一身青墨色的俠衣很是惹眼,開口問他:
“這是哪位將士?”
漢豐打量了半天,眼熟,十分的眼熟。
“應該不是本部的,面熟,好像是長都皇宮裡的人。”
“皇宮?”
待看到那柄不同尋常,長穗反於把的長槍時,終於想起是誰了,頓時信心倍增,對著身旁的漢豐說:
“傳令全軍,好好看清楚了。”
漢豐不解其意,看什麼。
“看我大唐神將擒拿突厥莽魯。”
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
那封萬里整個人都要瘋了,三次啊,連續三次到手的功名就這麼被人救走了,他目露兇光,視段霖為死敵,可他卻發現被段霖拿在手中的武器,竟然抽不回來。
段霖這衝冠一怒勢不可擋,一抬手中之柄向上一掀,右手一甩拍在了柄上將他擊退,同時自己轉身鞭腿重重的踹在封萬里的腹上,踹的他頭暈眼花,將鉞斧插在地上才穩住身形,再抬起頭時段霖已經騰空側踹朝他而來。一腳將他踹的連連後退。
一看此景,童散和漢豐大感震驚,這段霖竟然如此強勁,堂堂突厥戰神也被他壓制了,但那只是表象,段霖詫異的看著封萬里,他感覺自己就是踹在一堵牆上,要不是封萬里下盤沒有紮根於地,自己這一腳,飛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段霖橫踹一腳逼退封萬里,自顧自扭頭回營,也不管其餘人那異樣的眼光,他不會摻和他們的事,今天就算是封萬里把童將軍劈死在陣前,他也不會出手相救。兩國之爭向來是以將士的人頭來平定的,既然上了戰場,那拋頭顱灑熱血生死置之度外的心態,相信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心理建設。唐軍與突厥正面交鋒是兩國之事,自己雖也是大唐的百姓,可自己早已無心過問世事,家中的賢妻良友才是他現在的心頭肉,自己一介平民而已,打仗就應該讓專業的來。
但是,自己欠梁奉一條命,不對,是我們大家都欠梁奉一條命,如今梁羽剛過弱冠,還有大把的青春年華,剛才那番已經可以讓他名震三軍了,自己才沒有出手的必要,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