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這是非禮,這個狗男人。抬腳命中了段霖的命門,順勢把他推倒在地,哪知段霖如同紮根於地一般紋絲不動,自己卻用力過猛向後摔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段霖、惡虎、樹林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有眼前浮現出的一片紅光。
她終於回過神來,渙散的眼睛終於重新凝聚起來,眼前的紅暈越來越清晰。等她再次睜開眼,發現又回到了那個偽善的臭女人素裳的屋子,自己身處紗帳之內,應該是躺在了素裳的床上,環顧四周。只見素裳穿著一件十分單薄的青衣,似乎都能看見隱藏在衣衫下的嬌柔玉體,左手中端著一本《後漢書·匈奴傳》坐在床邊臉露憂傷的看著。應該是看到了範夫人那一段了。
《漢書·匈奴傳上》:“ 乘勝追北,至範夫人城 。” 顏師古 注引 應劭 曰:“本漢將築此城。將亡,其妻率餘眾完保之,因以為名也。”
確實是個悲烈的故事,範夫人以女兒之身擊退匈奴敵軍,震退匈奴十餘年不敢再犯。
這個女人,真是個奇怪的人,迷暈我卻在一旁看起了書,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口中塞滿了異物,用舌頭一舔似乎是某種絲綢類的衣物,一根紅繩勒住口中異物繞過脖子繫到腦後,防止她吐出來,軒曼口乾舌燥,嗓子好像下火一般難受,口水都被綢布吸收了,看來是塞了很久了。她努力的搖著頭,想要甩掉嘴裡的東西,這一甩才發現,自己似乎動不了了。趕忙仰起頭看,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雙手舉過頭頂交疊在一起,被一根紅繩牢牢的綁在一起,另一端綁在床頭鏤空的雕刻上,自己的雙腿也被強行分開,分別用一根繩子牽扯著,綁在床位的兩根床柱上,自己大開雙腿,十分羞恥。素裳的一條腿搭在軒曼腹部,壓得她有些難受。素裳的右手揉捏著軒曼的右臉,看來她夢中的段霖的非禮之舉皆是夢外素裳的肆意妄為,軒曼扭動嬌軀企圖掙扎束縛。
素裳見她開始掙扎便放下了手裡的書,平復了憂傷的心情,對著面前的軒曼說到:
“你好啊,小妹妹。這麼處心積慮的跟著我,想幹什麼啊?”
可能是藥塵的藥勁還沒過,軒曼剛睜開眼就又昏了過去。
素裳一臉無奈,難道是藥塵用多了。起身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給她被勒的地方揉搓活血,蓋上了薄被自己就出去給她準備些飯食。
軒曼再次進入了夢境,這次的她來到了一片雪中之地,月落星沉,耀眼的朝陽爬上青天,雲霧升起,霧凇掛在樹間,白霜滿地。一派瓊花玉樹的天地,瑤臺仙景的人間,真的讓人無法自拔,清心寡慾的沉醉在這流連忘返之地。
雪中立著一個人,她努力的看著,想要看清那個人是誰?就快要看清楚的時候,突然身上一陣痠痛將她拉回現實。
從床上坐起身,掀開薄被,口中還不服氣的叫囂著:
“這個臭女人,這麼過分的玩弄別人,給我等著。那一天你如果落在我的手裡,哼!讓你求死不能。”
嘴上很毒辣,身體卻還是沒有緩過來,雙腿隨著陣陣痙攣,就連步子都邁不開了。但是她很清楚,如果等她回來,自己恐怕就再一次落到一個騎虎難下的境地,到那時才是真正的身陷囹圄。
想到此處不再停留,拿起邊上自己的衣服,踉踉蹌蹌的向門口走去,但是身體的疲憊感讓她舉步維艱,一步三挪的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剛開啟門就看到素裳,端著托盤,盛著飯菜站在門前,一臉壞笑的看著這個想要逃離牢籠的玩物,臉上別提有多得意了。
軒曼看著她那笑裡藏刀的樣子猛的發難,將手裡的衣服扔了過去,想要藉著她雙手端著托盤分身乏術之際,先甩出衣物擋住她的視線,率先出手。渡河未濟,擊其中流,左手甩出衣物,右手早已變掌為拳直奔面門而去。這一擊,勢必要拿下這個奸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