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三個人已經走到警局門口了,三個人心中各有所想,一路自是不知如何交流,還是李乾朗及時提出分手。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幾個人也該各回各家了,井文兄,醫院那邊就拜託你了。”
“你就放心吧。”
“海姑娘,回去解決事情之後,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彎路就不要再走了。”
“嗯。”
“對了,井文兄,你先安排海姑娘在這裡睡一晚,她這個樣子要是遇到壞人,那還不是羊入狼口。”
“也對,她現在戴著手銬,遇到好人也可能以為她是逃犯,要是遇到壞人不就是作繭自縛送貨上門嗎。交給我吧,我明天安排人去取回你的東西。”
“那這手銬怎麼辦?”
李乾朗總是覺得戴著這個東西不合適,能儘早取下為好。
“放心吧李兄,明天我找個人鉗斷就是了,算我頭上,沒事。”
“那好,麻煩井文兄了,既如此,我也告辭了。”
“慢走啊。”
李乾朗告別二人,覺得心情從未如此舒暢,一下子解決了自己的兩塊心病,這正是無事一身輕啊,心情也好了不少。井文帶著海姑娘走進了警局,他突然想起一句詩詞形容李乾朗今晚的所做所為,情至深處不由得有感而發。
“事了拂衣去,深…?深什麼來著。”
跟在後面的簡海兒也想到了這句詩,看井文深了一大會兒也說不出來,不由得接道。
“深藏功與名。”
“對,就是深藏功與名。”
李乾朗處理完事,找了個停在路邊的計程車,回到了小晚的住處,月黑風高,這時的街上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人了,只有遠處零星的燈光還在閃爍著。李乾朗在小晚的樓下下了車,他習慣性的環顧左右,她姐姐並不在,李乾朗莫名感覺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太過強勢,自己真的應付不來,他都已經做出決定了,要是她在,那我就不上去了,想到這裡李乾朗踏上樓梯,不由得自嘲起來,沒想到自己縱然有天寬地廣的膽量,也會害怕女人。
這棟樓年代也算是久遠了,水管電路都老化了,樓梯上全是管道漏水滲出的水,踏著溼溼滑滑的,樓梯間的燈似乎是壞了,忽明忽暗的閃著黃光。李乾朗踩著溼滑的臺階上了二樓,樓道里也是空無一人,他走到小晚的出租屋前,看了一眼樓道盡頭掛著的表,已經凌晨兩點了,他收回想要敲門的手,熟練的從地板下面拿出鑰匙,不知什麼時候,他覺得住在小晚這裡變得理所當然了。
開啟門,發現屋內漆黑一片,他開啟牆上的燈,屋中瞬間亮了,小晚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天藍色的連體睡裙,擋住她那細膩的肌膚,兩條腿卻露在外面,一雙腳交疊在一起,腳趾上殷紅的指甲油清晰可見。李乾朗看著她,宛若熟睡天使一般靜靜的等待著,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知道時間也不早了,縱使小晚再漂亮,多看少看也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檢查了一下自己放在桌上的盒子,盒中的槍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子彈的數量也對得上,才躺在沙發上緩緩睡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太陽早已日上三竿,他慵懶的翻了個身,正打算再睡會兒,突然看到牆上的表,已經上午十一點了。好傢伙,這一下睡了八個小時,真是享受啊。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條毯子,看來是小晚給他披的,桌上也有準備好的早飯,不過已經涼過了。李乾朗起身把被子疊好,重新放回床上,簡單的對付了幾口飯,雖然已經涼透了,但這種一覺夢醒有人已經準備好飯菜的感覺莫名溫暖,他也不禁有些動容,自己真的要孤獨一生嗎。
吃完了飯他把碗一洗,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盒子,放在這裡是不是太過顯眼,他抱起盒子,在小晚點屋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