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還跟著一條狗,李乾朗的眼睛在看到這隻狗的時候,就再也移不開了,那隻狗只是一種普通的土狗,並不是那種杜賓、卡斯羅、羅威納那種高大威猛的大型犬;也不是邊牧、金毛、哈士奇那種溫順有趣的中型犬;更不是八哥、泰迪、博美那種擔任顏值工作的小型犬。只是一隻血統普通的土狗,但這隻狗的顏值實在太過驚豔,以至於李乾朗都被它深深的迷住了,那隻土狗黃毛白臉腳踏白雪,身上有零星的黑色斑點,典型的祥瑞旺財之犬,古人云:黃狗白麵金不換,四腳踩雪身帶印。沒想到居然在這隻狗身上,全部都有,真是隻祥瑞之犬。
“凌蘇,你回來了。”
那老婦人看清楚門口站的人,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哭哭啼啼的喊著。
“媽,我回來了。”
“這幾位是?”
“我的朋友。”
“那快都進來,外面冷。”
那老婦人趕緊閃身把他們三人讓了進去,沈凌蘇先進了家門,安月萱也跟了進去,那隻小狗在幾個人的腳邊蹦來蹦去,歡快的吐著舌頭,似乎是看到沈凌蘇回來,心裡很高興。李乾朗也跟了進去,打量起周圍的一切,這是一座三層高的村房,院中簡潔一目瞭然,只有兩輛電動車和一條晾衣繩,除此之外空無一物。院中的牆壁用的都是些白花花的大瓷磚,應該是最便宜的一檔,內屋封著玻璃陽臺,天井裡吊著隔熱的黑網紗。突然那老婦人拉住安月萱,熱情的湊了上去。
“這不是小萱嗎?都長這麼大了,真漂亮。”
“是我阿姨,我還以為你認不出來我了。”
“怎麼會呢,阿姨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李乾朗跟著她們進了屋,屋中也是樸素至極,四面白花花的牆壁乾淨利落,屋中只有沙發茶几、電視,除此之外也是什麼都沒有。那老婦人拉著沈凌蘇就往屋中走,推開側邊的房門,沈凌蘇走了進去,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又瘦又小的乾巴老頭,他靠著牆坐著,眼神迷離的看著門口來人。那形如枯槁的身材,看著令人咋舌,就好像是坐著一具骷髏那樣。那老頭子一見沈凌蘇進來了,原本無神的眼中閃出一絲光芒,他抬起自己顫顫巍巍的胳膊,想要去拉她,可那條胳膊卻怎麼也無法在抬起半分,胳膊上青紅淤青肉眼可見,看的人觸目驚心,就連李乾朗也為此動容,心中也是不忍。
“爹!”
父女二人久別重逢應是喜事,可偏偏遇此禍事,真是命運弄人啊,李乾朗不忍見這悽慘悲涼的場景,轉身離去,安月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站在那裡感覺自己又很突兀,便也跟了出來,兩個人走到院子裡,正好院中有兩張折凳,就坐了下來。院中的小狗正趴在窩裡睡著大覺,聽見動靜就醒,一步三晃的走到安月萱腳邊,親暱的蹭著她露出在裙子之下的雪白肌膚。
“恩公,你不能幫幫蘇姐嗎?”
“我為什麼要幫她?”
一句話給她說住了,天下沒有平白無故的愛恨,更沒有無私奉獻的幫助,天下無聖人已是顯而易見人盡皆知的事情,李乾朗的拒絕當然就在意料之中,亦在情理之中。
“可是你幫助過那麼多人?”
“我幫助過誰?”
“那些…。”
“我出去轉轉,你坐著吧。”
他語氣堅決的打斷了話頭,站起身就要出門去 安月萱一下就急了,起身追了出來,從後面抱住李乾朗。她趴在李乾朗背上,小聲的抽泣。
“恩公,蘇姐對我很好,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我求求你幫幫她吧!”
李乾朗心中一動,雖然自己自詡常懷濟世救人之心,亦有嫉惡如仇之勇。可此事茲事體大,非比那瓶哥之流,那等糟人行奸使詐喪盡天良,下手再狠打死再多,也是不為過的義舉,當被世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