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可是自己最為在乎的人。其實就在月萱去繳費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自己為了夢想真的捨去了很多,每月拿著不多的工資,要承擔房租、水費、電費、吃飯、衣服這些東西,每月省吃儉用到了月底才能省下三四百塊錢。這還是在沒有突發情況之下,要是生場大病或者添個家電換輛載具,那就得找別人借錢了。此刻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當時的生活是否是正確的,父母操勞一生,只為了給孩子們優質的生活,讓我們不用像別的孩子那樣,飽受苦楚。哥哥姐姐們對我又是那樣的照顧,唉。
三個人就這麼坐在監護室的門口,望著面前月明如鏡卻仍無法照亮的黑色天幕,心中擔憂的情緒久久不能平復。一天的睏乏並不能讓她們睏倦,三人就這樣各自懷著各自的心事坐了整晚。
天亮時分,安月萱枕在沈凌蘇的腿上睡著了,沈凌蘇和她媽媽聊了一整晚,她把凱復九把他們家的超市拿了回來和她委託秦琛打點照料的訊息都告訴了她的母親,沈母也算是頭一次這麼和女兒敞開心扉了聊了整晚,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好意思說的話在手機上就沒那麼多的顧慮了。
小晚翻看著自己和李乾朗認識那天偷偷拍他的照片,當時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的狼狽,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那麼呆滯失神。後來兩個人漸漸的接觸才發現,其實他也沒那麼瘋癲,甚至是粗中有細,心思詭異的仔細。
護士們每天早上都會和家屬們談話,講述一下病人在裡面的狀態,以免家屬太過於擔心,她們三個人進到了談話間。護士正低著頭看著電腦,聽到有人進來了,頭也不抬的問。
“你們誰是家屬啊?”
沒有人回應她,她才抬起頭看,一看愣住了,面前站著三個女人,她們一定聽到了剛才的問題,卻沒有一個人回答。
“你們不是李乾朗的家屬嗎?”
“我們是他的朋友。”
“哦,他家裡人沒有來嘛?”
“你跟我們說就行了。”
那個護士看到了小晚身上穿著的警服,就沒跟她們較真,告訴了她們李乾朗的近況。
“李乾朗他雖然受了很多的傷,但都是輕傷,生命應該沒有危險。醫生說的只是最壞的打算,你們也知道,他們不擔責任的,你們也不要太擔心。昨天晚上他說了一晚上的夢話,反反覆覆的念著劉小晚這個名字。其次今天早上又做了一次檢查,發現他的身體機能竟然與常人相差無幾,身上的傷只要養一養還是可以康復的。這就是他現在的情況了,你們準備一下,下午就會把他移到正常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