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把他的頭扔過火牆落在了段霖身邊,段霖看著身邊的首級,十分的痛心,默默的閉上眼睛為就義計程車兵禱告三秒。突厥頭目見狀,還以為段霖是被嚇怕了,十分的得意,和手下哈哈的大笑起來,滿臉的褶子肉抖動起來,十分的可憎。
可他扭過頭來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呆如木雞的神情,隨後又夾雜著不寒而慄的恐懼,刺耳的恥笑也停了。隔著面前燃燒著的猙獰火牆,他直勾勾的看著段霖,面前之人的眼睛不知何時又睜開了,那眼神是那樣的兇狠冰涼,如同修羅惡鬼般怒目而睜,久經沙場殺人無數的他看著這副眼睛中蘊含的滔天殺氣也是不寒而慄,幾次想要把眼睛移開卻都以失敗告終,可那對會吃人的眼睛看著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段霖起左腳踢中槍尖,那槍頭本就插在木樑之上,被段霖用力一踢挑起面前著火的木樑就朝面前的頭目砸去,段霖突然暴起發難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措手不及,那頭目慌忙彎腰躲閃,堪堪的躲過這絕險一擊,結結實實的砸到身後站的三人,砸的三人登時鮮血直流當場就沒了動靜。那頭目直起腰還在慶幸自己躲閃及時,可段霖下一擊緊隨其後,燒紅的長槍筆直的扎進他的身體直透而過,血肉之軀在燒紅的槍頭的炙烤下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敲打著每一個人的神經,恐懼很快蔓延開來,可段霖哪裡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一人一槍殺入敵陣之中,突厥人手中的彎刀雖然鋒利無比利於切割,馬上馬下都有其好的效果。可短小是它們致命的弱點,段霖手中長槍正是他們的剋星,段霖如同狼入羊群一樣開啟了殺戮,軍心大亂的突厥人哪裡是破釜沉舟的段霖的對手,能在段霖手下掙扎一合的人也沒有。勢大力沉的四門棍法不留餘力的打在這群突厥人身上,所向披靡的六合槍法突入敵陣之中,段霖此刻心無旁騖,只想著一個想法。
,!
那就是盡數斬殺面前侵犯我大唐國土的來犯之敵。
突厥人血跡斑斑的鐵甲根本就擋不住段霖手中的長槍,長槍所到之處遍地都是屍體,國仇家恨已經讓段霖忘了那濟世救人慈悲為懷的心境,取而代之的是奔騰的烈火,是一股平外敵之亂,還家國太平的烈火,它會焚盡一切如虎似狼般窺視大唐內外的敵人。
但他隱隱感覺,自己未必擁有這份能力。
太平盛世國泰民安,老一輩的人才已經幾盡凋零,而沒有經過戰火紛爭,原本繁榮昌盛的國家頃刻間不復存在。沒有感受到鐵蹄踐踏在國土上的那份悲痛之情,原本肥沃的田野村莊,轉眼間被踏成一片荒蕪,沒有切身體會親人被屠戮的絕望,原本幸福的一家人陰陽兩隔,不經歷國家的最低谷,千錘萬鑿才堅韌,不懼東西南北風。
段霖幾乎快要以一己之力驅退突厥之際,卻還是不見主帥帶人來支援,可見此時的大唐已經陷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境地中去,長安的紈絝體會不到邊疆的艱苦,而邊關的將士也因為長期的安定而變得鬆懈,根本就難以抵禦常年掠奪他人物資,靠利刀快馬一個又的一個硬仗打下來的突厥人驍勇善戰,只是靠外接的器械勉強的能與之抗衡,而突厥人手中還有一隻無堅不摧的騎兵,被稱為破陣之矛。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唐軍見之如虎、聞之色變,段霖心中思緒萬千,眼看自己筋疲力盡可還是有幾個殘兵敗將在奮起反擊,段霖將槍插在地上支撐起自己的身軀,油盡燈枯的自己還能奮起反擊嗎?
僅剩的突厥人也看出來段霖到了極限,幾人同時提刀上前高高躍起,段霖掙扎站起,一記橫掃將空中的幾人全部打落在地,可自己也被利刃劃開胸背,血流如注。滾燙的鮮血灑在了這片無兵未間的北疆戰場。
段霖猛地驚醒,那種死亡的感覺無比真實,嚇得他也惴惴不安,但段霖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只是無比的心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