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推開厚重的大門,走進了店裡,店不是很大,四五步就能從這頭走到那頭,屋內開著黃色的燈,接近於黃昏的餘暉但又帶著點粉色,整個屋子一進去就給人一種溫馨的舒適感,屋中點著香薰一類的東西,整間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屋內的煙散不出去,都囤積在屋內,李乾朗一進去就感覺眼前蒙了一股煙塵,視線極其受阻,屋內的燻煙和暖和的燈光,絕不是狩獵陷阱的店鋪,怕是另有蹊蹺。
“咳咳,好煙啊?這是什麼味道?”
“是香薰。”
一個冷淡的女聲從煙霧深處傳出,這聲音不夾雜任何的感情,就像是一個對世界失去希望一般,極其的冷峻無情,麻木之情透言而出,似乎對於任何事物都不在乎。
“來吧,吧檯在這邊。”
兩個人循聲望去,見店內的深處有一個黑色的人影,似乎就是她在和他們兩個說話,兩個人緩步接近,屋中的香薰的濃度已經到了一個零界點了,空氣中的氧含量都被煙霧的擠壓的所剩不多了。兩個人感覺呼吸都不是很順暢了,頭也變得暈暈乎乎的,小晚感覺自己就要暈倒了,無奈之下,她趕緊挎住李乾朗的胳膊,才勉強穩住身形,李乾朗也足下不穩,小晚這一抱反而是讓他清醒了很多,他也拉住小晚,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的走到吧檯前,吧檯前放著幾把高凳,李乾朗把小晚扶到一把凳子上,自己也坐到了另一張凳子上,伸出雙手撐住吧檯,此刻的小晚已經趴在吧檯上。
“先喝點茶吧,不然你們兩個會暈的。”
吧檯後的那個女人推過來兩杯茶,李乾朗低頭看了一眼,鬼使神差的拿起杯子,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一股清冽的茶香落入肚腹,給自己燥熱的身體注入一股清涼,整個人一下就精神百倍,似乎剛才的頭暈、呼吸困難只是自己的臆想罷了。他趕緊把小晚扶起來,撐開了她的嘴,把另一杯茶水被她灌了進去,不多時她也清醒了過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李乾朗。
“我,我們,在哪裡啊?”
“你剛才暈過去了,我們還在那家店裡。”
說完這句話,李乾朗感覺自己的神志已經清醒過來,大腦沒有一絲不適,人也精神了,眼前的煙霧似乎也沒那麼濃了,能見度堪堪提高。
“這是什麼茶?”
吧檯後的女人並沒有回答,只是手中不停的攪拌著面前的杯子,陶瓷的茶勺和瓷杯發出悅耳的碰撞聲,一聲一聲的很有節奏,如同寂靜的山間小屋上懸掛的風鈴,隨風擺動,讓清脆的響聲傳遍山谷。
“我的頭好暈啊。”
這話說完,吧檯對面的那個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從吧檯後探出頭來,眼睛緊緊的盯著小晚,此刻的小晚還在捂著暈暈乎乎的額頭,猛地一抬頭,被眼前的這一張貼的如此之近的臉嚇了一跳,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趕忙往李乾朗那邊湊,老闆娘愣了一下,又轉頭看了李乾朗一眼,才把頭收了回來。
“物件?”
老闆娘端起茶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小晚知道對方誤會了,連忙擺手,想要撇清關係。
“不是不是,我們是…,是同事。”
“小姑娘底子不錯,想買多少錢?”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你不是來做買賣的!”
“我們是來問個人的。”
“我這裡沒有你們想問的人,慢走不送。”
見她這般心虛,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李乾朗還在想這時為何時,小晚這個小姑娘,竟然腦袋一熱,直接拿出來警員證遞到了老闆娘面前,上面的銀色警徽熠熠生輝,閃光奪人二目,竟是如此耀眼。見了這等聖物,老闆娘不敢再多言,李乾朗心驚,還是此物厲害,居然如此有用,僅僅只是往外一拿,便可震懾一切雞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