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是那位俠客舍命抵住,殺光官兵,最後力竭而亡。”
說完這些安自東扶牆而站卻不再言語,陷入了極其痛苦的回憶中。
段霖前些年有所耳聞,那位俠客應該是人稱“火狻猊”的仇展,這十幾年沒有在發跡,原來是死在安家。更想不到安家竟遭如此慘事,這也讓段霖物傷其類,本想說幾句話安慰他,竟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回頭正欲進屋,忽見牆頭上趴著一人。
“誰?”
段霖踢飛腳邊水桶砸去,雖然沒有命中。倒把那人給嚇了下來,段霖跑出門去一看。正是那天在公園遇上的刁蠻公主虞綾,此刻後者正坐在地上揉著摔成四瓣的屁股。
“你!你偷襲本公主。”
虞綾對下層人們特別關愛,但是就是瞧不起段霖這種當官的。
段霖真的很無語:
“你扒我牆頭,我就不能嚇嚇你。“
“你!哼!本公主大人不計小狗過!”
,!
這時安自東也出來,一見是公主,也上前行禮。
“多謝公主帶路之恩。”
那虞綾一看不知如何是好,已經好久沒人對她行禮了。之前段霖行的禮完全是敷衍的,她自然是不在意,現在見安自東如此畢恭畢敬竟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把頭看向段霖,想要讓他從中打和幫她解圍。段霖無視虞綾那可憐無助的目光,但還是把旁邊還在保持行禮姿勢的安自東拽了起來,三人相視一笑。
別在外面站著了,都進去吧!
“本公主才不進你這種人的草窩呢!”
段霖見公主這樣說,轉頭不動聲色向邊上的安自東使眼色,安自東看他眼色不知是何意,倒也回了個眼色。二人一左一右架起虞綾就朝段霖的府內走去,進入偏房才鬆開手。天色漸晚,段霖留下二人吃飯,自己親自下廚做了幾個拿手菜。一是為了緩解三人之間的誤會,他段霖絕是個光明磊落之輩;二是因為段霖想要為安自東平反,就離不開公主的援助。
“原來討厭鬼是沈侍郎啊!”
“原來小宮女就是復生公主啊!”
二人依舊是針鋒相對,不過一夜的飲酒作樂倒是把三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段霖也在酒桌上添油加醋的講了安兄的可憐遭遇。那公主本就對苦命之人十分同情,安自東家裡也是賑濟過蒼生的好人,那公主二話不說就拍著胸脯說:
“此事如果我幫得上忙,一定鼎力相助。”
段霖就等著她這句話,又舉起杯來,三人又走了一輪。安自東藉著酒意提議三人可就此結拜,今後稱兄道弟、共甘共苦。段霖略覺不妥,那公主倒是直接婉拒了。事後證明公主此刻婉拒的妙,三人當即決定面見皇上。
子時三刻,三人躲過侍衛,悄悄的摸到御書房的外。趁著侍衛換班之時,三人悄咪咪走進皇上的書房。想要寫封奏摺,放在桌上。免得那過目奏摺的大臣也是當局者,抽走奏摺功虧一簣。哪知高宗就在書房還未就寢,三人溜進去正好撞見,當時的情景十分的怪異,段霖和琴師趕緊行禮,只有公主默不作聲走到高宗身邊悄悄說明了來此的原因。高宗免除了他們擅闖之罪,四人徹夜詳談,御書房一夜燈火。
辰時,高宗問段霖:“沈愛卿,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
“回陛下,臣認為應當調查清楚。安家之人行善積德卻落得個一家十幾口死於非命,蒙受如此覆盆之冤,實在是令人怒火中燒久久難以平息。臣更擔心的是居然有人能假擬聖旨,還能請得動步公公。這其中一定有一個極其龐大的集團在運作,恐怕就隱藏滲透在皇上身邊,錢財、權力這些都是他們的目標,但是他們一定有更大的目的,怕是我大唐帝國都是其輩的囊中之物!”
此番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