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段霖在想,已經來到了一座氣勢磅礴的軍帳前,一股不快之意湧現,這唐軍的大帳如今落在了突厥人的手中。走進大帳,就見一人高坐於高臺主坐之上,身邊放著一柄沾滿乾涸血跡的重鉞,此人定是封萬里無疑,前幾日交手只在一瞬之間,加上段霖的心思全在重傷的梁羽身上,也沒有看清楚那封萬里的長相,不過透過那讓人望而生畏、視則生寒的重鉞,不難猜出此人的身份。兩列次座之上分別坐著三位猛漢,個個膀闊腰圓,頭戴金茂,身穿粗鎧,傲慢的看著段霖。
‘四個座位,三個人?莫非’
還不等他多想,那領他進門的壯漢也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那張空著的椅子上,害,段霖這腦子都快轉不過彎來了,可能是受了這突厥陣地氛圍的影響。
段霖上前作揖:
“我請戰神將軍送還我大唐土地,以此換的兩國友誼長存。”
段霖的姿態已經放的很低了,不僅將槍馬留在要塞外面,還主動上前作揖,還稱呼他戰神將軍,可以得見段霖想要兵不血刃,避免兩軍大規模衝突的場面發生。沒想到還此言一出,卻換來突厥人的嘲笑,那四位將軍哈哈大笑,一個個人仰馬翻笑的都沒有正形了,那高臺上的封萬里也是忍俊不禁,但面子還是要維持的,收起揚起的嘴角,滿是譏笑的看著下面的段霖。
“我為什麼要答應一個螻蟻的請求。”
“在下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兩軍交戰血流千里的景象,所以才想透過和談的方式解決。”
“和談?難道你沒有你使臣的頭顱就懸掛在這堡壘的外門上嗎?”
“什?麼?”
唉!段霖估計錯了,他以為放低姿態就能和封萬里好好聊聊,沒想到看錯了人,這封萬里毫無戰士的驕傲與自尊,居然斬殺了求和使臣,千古難見啊,使臣一旦被斬便是打破了兩軍和平解決戰事的最後一點希望,只有以流血方能平息戰事了。段霖追悔莫及,說直接點便是由於自己的錯誤判斷直接害死了這幾位使臣,這是不爭的事實。
“封將軍,我知道貴國地處北方天冷地寒、生活貧瘠,如果將軍願意撤兵,在下願上奏朝廷,過去恩怨一筆勾銷,兩國之間可以建立牢固的貿易鏈,以改善貴國的現狀。況且,流血之人已經夠多的了,不需要再有人白白的犧牲了。”
段霖曉之以情動之以情,客觀分析了突厥目前的弊端,並且給出了不錯的解決方式,順便給突厥的侵略找了個說得過去的藉口,最後以一句誅心卻又現實的言語意圖化解兩國的矛盾。
但那封萬里也是出了名的傲,非常的自滿,可能也就突厥王在他眼中能看,對於段霖所提建議不屑一顧,一邊玩弄的手中的短刀,一邊眯著眼看段霖。
“白日做夢,我們突厥兵強馬壯,雖地處偏北,但個個是能戰善戰的好手,何須爾等中原鼠輩的幫助,如果我們舉國南下,你覺得你們能擋得住我們嗎?”
“這,在下不知。”
段霖說話還是頗有敬意,不想激怒這些蠻子。
“你不知?我知,我軍必會如破竹長矛之勢,一路拿下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攻佔長安,殺皇自立,到那時整個中原都會是我們的。”
說完這“宏偉”的天方夜譚,封萬里進入了半興奮半癲狂的狀態,嘴角止不住的發笑,其餘四個將士也跟著哈哈大笑,似乎中原茂土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樣。
“這就是你的野心嗎?”
段霖冷冷的發問。
“這不是我的野心,而是我們國家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路。”
“哼,不要為你的侵略新增任何藉口,再美好的藉口也掩蓋不了侵略的本質。”
“你!”
“從你們開始侵略他人時,就已經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