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抱著軒曼回到了他們又找的一個住處,之前魏如海安排的已經不能去了,也沒必要去了。那是一座隱藏在居民區裡的一個小小四合院,段霖“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以四十兩白銀的價格從一對簞食瓢飲、窮困潦倒的老夫婦手裡買下來的,二老千恩萬謝,段霖克恭克順送走了二老,把此地當做暫時的據點。
回到據點先將軒曼放在唯二的床榻上,蓋上被子囑咐虞綾照顧她,虞綾也很好奇這麼長時間不見軒曼不知她去幹嘛了,正準備給她抻抻被子,卻看到被子下她一絲不掛的身體僅僅裹著段霖的外袍,她的臉一下紅到耳朵根,扭頭一巴掌甩到段霖臉上,大罵一聲流氓。這一下把圍著篝火做晚飯的段霖和安自東給整不會了,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的時候,扭頭問安自東:
“安兄,你可還記得你家當時有多少人啊?連同家丁丫鬟雜役具體數量。”
這一問竟如此突然,讓安自東手足無措,抬頭看著段霖的眼神。只能看到無限的認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便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
段霖此番發問是為了向安自東求證一下,他不能因為範二那廝一句話就信以為真,萬一是他們捏造的丟卒保車之術,來混淆視聽的,那豈不是要走彎路。可如果範二所言非虛的話,事情就簡單許多,只需調出嶽州的案宗就可得見分曉,到時候再把假聖旨偷出來,大事必成。
“那時我雖年幼但那時我的父親經常給我們家裡的傭人幫工吃犒勞,在天井裡擺下三張大桌,我們一家四口坐一桌,其餘兩張每次都坐無虛席,那時我的母親就會拉著我的手一個人一個人的點,邊點邊數數,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每次都只能點到十八,那我家中應該一共是二十二口人。”
“二十二,二十二嗎!”
段霖叨咕著,那就方便多了,不過還得去看看卷宗才能得見分曉,不過這卷宗不知能不能儲存這許多年。
一個枕木飛了過來,結結實實的打在安自東的頭上,聲震屋瓦。疼的安自東呲牙咧嘴不停的倒吸涼氣,段霖見狀就知道下一擊馬上就朝自己來了,一個閃身躲開了這驚險一擊。
“飯做好了嗎?叨叨叨的,磨磨唧唧的。”
虞綾生氣的喊著。
“公主,你看準點,不要殃及無辜啊!”
安自東十分後悔和段霖坐在一起,以至於誤傷了自己,這就是很典型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再回頭一看,段霖早已消失不見,邊上放著的幾塊乾糧也消失不見,安自東轉頭看著還在搖擺的窗欞,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段霖啃著安自東剛剛烙好的餅一邊在屋頂上閃展騰挪朝著衙門跑去,段霖早就打聽清楚了,以此向北過三條街,繞過中心湖,向東百餘米望三四層樓便是衙門,段霖在屋頂上,看著下面的街道,空無一人黑暗一片,莫非此地還施行宵禁不成。此等陋習就連長安都不曾施行的,沒想到此處竟然敢,真是膽大包天啊。
轉身欲離開,忽然腳下一空掉入了尋常百姓家中,那一家四口正圍坐在一桌吃飯呢,忽見屋頂砸下來一個人都下了一跳,段霖也沒想到這間房子居然會是草頂,這一踩竟然直接踩破了,這一下險些沒有摔的他三魂滿天飛,七魄著地滾啊。
“哎呦,我去,這什麼質量啊!疼死我了。”
扶牆艱難起身,一轉頭就看到一家四口齊刷刷的看著自己,又看了看被自己砸破的屋頂十分的尷尬笑了笑,準備解釋一下,忽然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就好像天上美食一般挑撥著他的味蕾,讓原本就飢腸轆轆的他暫時忘記了自己原本的任務,竟鬼使神差的坐了過去,拿起桌上多餘的筷子也加入了飯局,桌上倒沒什麼山珍海味,只有一鍋雞湯蘑菇。那一家四口本就是和善之人,見他沒什麼惡意也沒有趕他,自顧自的吃飯,期間段霖不住的找話題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