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小晚看到他很是迷茫,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所揹負的沉重,但她一定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即使打斷了他的迷茫思索。
“行。”
在軍營裡待了數年的他,已經忘了怎麼跟女孩子說話了,只能木訥的答應,反倒是小晚,十分的主動,拉起李乾朗的手,走進了剛才他們趕走混混,保護的老人開的麵館。
他們推門而入,老人正在櫃檯裡面坐著,他的小孫女就坐在他的腿上,這一老一小都十分的害怕,警惕的盯著門外走進來的人,老人看到進來的人不是窮兇極惡的暴徒,也鬆了一口氣,為了表示感謝,他給兩人上了兩碗麵,也給自己的小孫女下了一碗麵,四個人坐在了一個桌上,開始了閒聊。
“大叔,他們為什麼會找你們的麻煩了。”
小晚身為警察,這些都是自己警察的分內職責,即使在吃飯,也不忘自己的職責,扒拉了一口面,便把筷子放下,看著老人,老人聽見她這麼問,知道這小姑娘是個警察,而且是個好人,便沒什麼好見外的。
“他們是來收保護費的。”
“保護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收保護費。”
小晚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令人唏噓,這是封建殘毒,人民本就生活的很辛苦,這些人還唯利是圖,想要發這黑心財,我絕不答應。
“哎,沒辦法,想在他人的屋簷下生存,就要接受他人的要求,強者統治弱者,本就是自古不變的道理,不是你我能扭轉的。”
老人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一臉慈祥的撫摸著孫女的頭,似乎是對自己的悲慘遭遇表示順從,以一人之力,根本就無法扭轉這糟糕的社會。
小晚聽到老人這麼說,心裡十分的不愉快,但正如老人說的那樣,如今的社會就是確實老人說的那樣,無論自己的隊友多麼努力,也無法改變殘酷的社會。
兩個人的好心情都被這詫異的話題給弄沒了,小晚支著胳膊端著臉,手中漫不經心的拿著筷子挑撥著自己碗中剩下的幾根麵條,老人也不再說話,看著自己的小孫女吃著麵條。
小晚看著老人的小孫女,心中生出惻隱之情,看著這一老一少,心裡也有預感。
“那,老伯,這小姑娘的父母呢?”
小晚這句話一說,老人的撫摸孫女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摸著孫女的頭,臉上只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愁,隨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業無高卑志當堅,男兒有求安的閒,兒大了,留不住。一朝盛勇上了戰場,再不見聯絡。她媽生她的時候,就不在了。”
小晚也聽了出來老人言中之意,如果不是自己為了夢想一意孤行,與家庭決裂,自己何必受此孤於人世之苦,但這都是自己應得的,沒什麼可抱怨的,但自己的父母有沒有像這位老人一樣,每日憂愁不斷,唉聲嘆氣。
李乾朗低頭扒拉著碗中的麵條,長時間的飢餓讓他顧不得他們的交談,自己也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與其他人相比,自己是幸運的,至少自己還有命在,可憐無定河邊骨,由是家親夢裡人,眼眶也溼了,他不會安慰別人,但還是出言勸慰老人。
“生活的擔子沉重無比,更何況您還要揹負兩份,請務必要堅持下去。”
老人看著這李乾朗雖然狼狽,但語出驚人,言談話語之間彼此之間有著幾分親切感,老眼蒙淚的看著李乾朗,默默的點了點頭。
李乾朗低頭去身上摸索,想要摸出一點錢來支付面錢,但無論他如何在身上上下其手,四五個口袋裡就是摸不出一塊錢,李乾朗十分的無語,這賈醫生也是個妻管嚴,這件外套上居然找不出一分錢,小晚看著他上下其手的樣子,覺得很好笑,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百塊錢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