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真夠突兀的,李乾朗的本意是看兩個人吃飯太過枯燥和生分,適當的找找話題可以提高兩個人的關係,讓飯局顯得不那麼尷尬,可是他確實有紀念沒有這樣關心過別人了,這第一句就讓他問的這麼突兀,這本來就夠尷尬的了,現在更尷尬了。可小晚的反應更是奇怪,她原本正用筷子去夾豆角,聽見他這麼一問,整個人身軀一振,原本夾住的菜也隨之滑落,手也停在半空,眼中似是泛起淚花,似乎是觸動了她心中的某種心緒,就連屋中的空氣都變得低落起來,這倒是把情商低的李乾朗給難住了,知道她心情不好,可該怎麼勸呢。
小晚沉默了很久,長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緩緩的開口: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的父母了。”
正在胡吃海塞的李乾朗,被這句話一嗆,口中的飯差點噎住,他咳嗽了兩聲,把嘴裡的飯嚥了下去。
“不好意思。”
“沒事。”
可能是李乾朗這句話確實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她的話匣子一下就開啟了,或者是找到一個自己相信可以傾訴的人。
“我為了當這個警察,和家裡人搞得很不愉快,因為我上面有一個姐姐兩個哥哥,我和他們年紀差的很大,所以父母從小就對我很好,什麼事都是他們替我乾的,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但他們過度的關心慢慢就轉變成一種,對於我來過度的控制,那時嚮往自立就成了我的奢望。渴望獲得認可和獨立成了我的願望,後來上了大學,考了警校,就想當個警察,可他們認為太危險了,不想讓我當警察,最後甚至變成了阻撓,最後我決定和他們決裂,我的哥哥姐姐也來勸我,我把他們的聯絡方式都刪了,自己一個人租了個房子,過起了自己的生活。”
“哦,原來是這樣。”
“自從變成一個人之後,生活就變得那麼緊湊,以前什麼都由父母為自己處理,自己連動手都不需要,髒衣服第二天都會變成乾淨的;沒到飯點自己的媽媽就會喊開飯;早上不管自己幾點起床早飯都是溫的。可現在,我學會了洗衣服,學會了做飯,自己上班掙錢花,再也不用問他們要錢了,無論是自由還是願望,自己都已經實現,可生活的瑣事和工作的勞苦卻讓自己應接不暇,都說父母嘮叨,可他們只是擔心自己的孩子想不到的事情,都說父母操心,可他們只是想把孩子的事情辦好,每當孩子嫌棄他們麻煩,他們只會認為自己做的不夠好。”
沒想到小晚心中憋了這麼多事,今天能一口氣說出來,一定在心中藏了很久,這個外表堅強的姑娘,心中何嘗與其他女孩有異。
“咚咚咚,您好,請問有人嗎?”
兩個人氣氛正壓抑呢,突然門被人敲響了,李乾朗終於找到個理由起身,他站起身,把桌上的匣子槍拿起了一把插在了後腰帶上,走去開門。
“你好。”
李乾朗開啟門,一個快遞員打扮的人站在門口,手中捧著一個紙箱。
“請問是李先生嗎?”
“是我。”
“你買的手機到了。”
“我沒有買啊。”
“地址是對的,人是對的,這手機就是您買的。”
“那好吧。”
李乾朗接過盒子,送走了快遞員,回到了屋裡,小晚已經把桌子打掃乾淨了,李乾朗順手把盒子放在桌上,把槍放回了桌上。洗完碗的小晚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到了桌上的盒子。
“沒看出來你還會網購啊,買的什麼?”
“不知道,不是我買的。”
李乾朗用粗麻布殺掉了槍上剛上的油,保養過後這槍感覺就犀利了很多。
“寫著你的名字,但這電話是空的,怪不得快遞員送貨上門,我拆開看看。”
小晚拆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