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
“好看!嗯?啊?沒有,不好看。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自東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拿起一根柴火傳入火爐中,心中暗暗後悔:
‘這軒曼也不怕冷,這深秋時節的,上身只穿一身白裙,連褲子都不穿,還特意伸過來,不就是讓我看得嗎。’
軒曼見他在哪裡嘀嘀咕咕,出言詢問道:
“沒看夠啊?”
“啊?看夠了,看夠了。”
‘真的是,就不害怕半夜出門遇上歹人,你這身段不就是送上門來的嗎,不過應該也沒人能打得過她吧!’
“昨天那老者與你交談了些什麼?”
此言一出,給安自東嚇出一身冷汗,既然她有此一問,那昨日之事定然是真事,那那一卦險卦就是確有其事的。但還是想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擔憂,胡謅了個說法。
“他呀,他說你兇巴巴的,剋夫,將來討不到婆家。”
軒曼白了他一眼,心想怎麼這人快變成那個沈段霖了,不說正經話。
“愛誰不說,我還不想聽呢。”
說完扭頭就走,走之前還一腳踢在了安自東屁股下面的凳子上,把他跌了個四仰八叉,直直的向後栽去。
一道寒光徑直劈下,將面前的一塊盾牌劈了個粉碎,血花伴著鐵甲四散飛濺,濺的旁邊的盾牌兵滿臉碎甲鮮血,嚇得邊上其餘的盾牌兵魂飛九天、魄散十殿,心中的恐懼被放大到了極點,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呆立在原地,只比那木雕泥塑多得一味抖啊!
終於,最後一道盾牌牆也被突厥騎兵踏破,地上唐軍將士的屍體都被踏成肉餅,與鐵甲鐵盾粘在一起,其慘狀可見一斑。金旺不忍直視,偏過頭去,心中暗暗為死去的將士祈福,爾等都是為國捐軀的死侍,忠義無雙,今世爾等戰死沙場,來世一定可以親自享受自己換來的榮華富貴。好在犧牲沒有白白浪費,那突厥騎兵已經盡數被攔了下了,在那由活生生的肉體搭建的高牆面前,那戰馬再也衝不起來了,只能下馬近戰。
金旺振臂一揮,僅剩的幾千盾牌兵撤了回來,隨即高呼一聲,衝鋒。
身先士卒的衝入敵陣,接連砍翻了數個突厥兵,身後那三萬的長矛兵平舉手中長槍,如同破局之劍一般衝入敵陣之中,衝著那些跌落馬下的突厥人衝將而去。那突厥人個個都是馬上好手,可只要下了地,都跟沒頭蒼蠅似的不知所措,雖然也習得下馬廝殺之技,但肯定不比軍陣嚴明的唐軍步軍兵陣嫻熟,面對那迎面而來的長矛竟然不知所措。妄想持手中短刀上前拼殺,殊不知這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縱使百般恬不畏死,可武器上的缺陷註定了下馬突厥兵的結局。
所謂的長矛兵陣,並非是那種前隋的藤甲長矛兵,與其說是矛,倒不如說是槊,槍、矛、槊三者並無太大的差別,可能最為明顯的區別就是那長短之分。另加童散改良翻新,捨棄了藤牌這一墊手的兵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杆長矛,左右兩個士兵以左右之手共同拿住二人之間的一根長矛,依此類推連綿不絕。二人這般握持,陣中長矛向前送出,再由一排士兵相仿前排士兵,以矛為點相互糾纏。由後排計程車兵負責控制伸縮刺出,由前排兵負責控制方向和角度,如此這般反反覆覆有條不紊的重複。兩排士兵交織錯連,如同一堵會移動、會攻擊的利刺尖牆一般,任由何人何物敢來犯之,也會被其宏偉龐大的規模震驚,亦會震驚於其氣勢之洶、用計之險而避退三舍。
儘管突厥人憑藉不怕死的勇氣,以數千人的血肉之軀衝倒第一排長矛兵陣,後面還有二道、三道、四道在等著他們。
與此同時,向兩側拋開的漢豐與胡單元也順利迴轉過馬來,二人成包夾合擊之勢合圍住突厥騎兵,不斷地縮小包圍圈,一寸一寸的蠶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