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卻很面生。所以基本上就是段霖一個人在喋喋不休的講,最後那一鍋雞湯蘑菇吃完了,眾人也都酒足飯飽。段霖拍了拍肚子才想起來自己的目的以及,望向那個被自己砸破的屋頂十分的愧疚,此時的他才有功夫觀察屋內的情景。家徒四壁這個成語就是為這一家創造的,除了桌子和一張床真就是什麼的沒有,段霖翻了翻口袋拿出了一錠十兩白銀放在桌子上,這一下眾人皆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個小孩都有點害怕了,男主人伸手推回,段霖無奈笑了笑,不去拿回銀子,從屋頂那個破洞又回到了屋頂,很快就來到了衙門之上。
所謂的衙門是一個回字形的建築,最外圈一層是一系列的房間,有的是存放卷宗的;有的是一些暫時的牢房;有的是捕快們休息的地方,這樣設計可以起到對外防禦對內嚴查監管,確實是有點滴水不漏啊!
內層是審訊犯人和案情的中堂倒是沒什麼新奇的,段霖趁著衙役巡邏休息的空隙躍入院內,段霖身著一身黑衣類似夜行衣一類的,正好適合夜間行動。悄摸摸的溜到案宗存放的屋前,隱在暗中避過了最後一班巡邏的隊伍,用藏在袖裡的鐵絲剝開後窗戶的栓子遁入屋內,屋內一層一層的木架整齊的羅列著,有的一二相摞、有的五六堆疊,目測大概有個百十來個,這得看到什麼時候,不過應該是都在這裡啦,希望不會有人做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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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三年的卷宗,嶽州當地的。”
段霖在櫃子上找到永徽三年的全部案宗,這麼大的事估計很厚,巡視了一遍,終於找到了一本寫著《安家謀反忤逆滿門抄斬案宗》,段霖看了是心頭火起,五內升煙。這這麼惡毒的名字,真是膽大妄為,明明是冤案,卻直接扣死,看來是有人想讓安家翻不了身啊!
望向窗外,又疑瑤臺鏡,飛在青雲端,此時已是四更天了,整座衙門寂靜無聲,只有從遠處巷子深處傳來的打更人的吆喝聲,當班的衙役捕快皆長眠入夢,段霖長舒一口氣,拖過一張椅子,推開了一扇向南的窗戶,推開窗的一瞬間雪白的月光傾瀉而下,段霖沐浴在月光之下,抬頭望向天空,只見一輪明月高懸,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就連雲朵也沒有,這一刻是多麼的純潔,這一刻是無比的神聖,這一刻他的心中有絲絲漣漪泛起。這讓他想到了在長安皇宮御花園中看到的月亮,雖然都是一樣的,但此時此刻不如彼時彼刻。從正宮侍郎變成了一個調查冤案的“偵探”?
彷彿六宮巡邏之時就在昨日,自己無父無母,雖然高中兩探花,可終究孤身一人、孑然一身,夜來樓頭望明月,明月何時照我還。
將椅子放在窗邊,拂去上積攢的灰塵,坐下藉著月光翻開了案宗,一字不差的看了整晚。都是些捕風捉影不知真假的廢話,從中只得到了一個關鍵資訊,那就是當年的遇難人數被人修改過,原本應該寫著人數的地方被人塗成了一個黑塊,只是在段落最後加了一句“總斬殺人數二十二人。”這外行可能就真的信了,但段霖也是大家之子弟,從小用的東西都和常人不一樣,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塗抹人數的墨和書寫整本的墨不是一種,那就一定有端倪。
覆成如果真是安家的管家,那麼安老爺邀請犒勞全家時,一定不會把覆成一麾出守,所以當年的自東一定會數到覆成,所以倘如覆成必定是安家之賊,覆滅安家的幕後推手之一。
段霖撕下這張紙放在月下窗臺之上,用指甲蓋一點一點刮下墨跡,終於看到了隱藏在墨跡下的真相“二十一”。
段霖如釋重負的靠在椅背上緩解著近幾天的疲勞,將殘頁夾回捲宗中,將一切還原成無人光臨的樣子,趁著沒人悄悄的溜到衙門內堂,靜靜等待著魏如海,看看他今天來不來此間。
究竟是什麼時候?軒曼感覺自己在萬米高空拋之而下,那下落帶來的失重感打擊著她的神經,她幾乎快要瘋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