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者膽戰心驚,聞者惴惴不安,安自東本以為這就是旁人嫉妒自家的錢財才栽贓嫁禍,想不到段兄能看到藏在這陰謀之後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虞綾進宮以來,高宗和太后就只准她遊樂寬心,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人心中隱藏的真正面目。她自己又真誠待人,自是不知者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謀,但剛才她聽了段霖那幾句話,總感覺渾身彆扭十分反感這種感覺。不由得又對段霖生出幾分敬佩:宮中眾人尊我公主,認我高高在上。我極力的想與大家和睦相處,但終究有層身份在阻礙著。但這位正宮侍郎 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這禁錮人民思想的枷鎖,平時見誰都大大咧咧的,那漆黑的眸子裡是看不透的心境。但在關鍵的大是大非卻又看的無比清楚,真是一個不世出的鴻儒。
那高坐龍椅的高宗暗自咂舌、心驚不已,此人如此透徹,真是難能可貴。
“沈愛卿,朕命你秘密前往湘西。徹查安家滅門慘案。”
“皇兄,我也想去。”
“胡鬧,你一個公主,路上遇見什麼危險怎麼辦。讓母后如何能放心的下,不許去!”皇上說話擲地有聲,段霖和安自東也不敢言語。拱手退了出去,留下公主繼續勸說皇上。
一夜無話,第二天段霖就收拾行李和安自東二人將霞清送回了家中,交給霞母十兩銀子,二人眼含熱淚送別了恩人。他二人喬裝改扮,段霖扮做風水先生,安自東扮做優伶。二人結伴而行,所說略有奇怪。但大唐太平盛世,也不會有人會去懷疑。二人正準備出城門,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二人的肩膀,同時扭頭看去,一個人突然跳起。
“嘿!二位別來無恙啊!”
定眼一瞧,正是虞綾,二人又驚又奇,這位刁蠻公主是怎麼混出來的,皇上同意了?
虞綾看出二人的疑惑說:“我是自己偷偷溜出來的,你不是也知道,這皇宮裡根本就沒有人會去攔我,再說有我在你們兩個也不會寂寞啊!”
雖說是這麼一回事,但路上遇到個什麼危險,公主少了一根頭髮他們就承受不起。正在這思量之際,遠處跑來一夥人,段霖一看正是楚風帶著刑部的人風風火火的跑來。壞了,忘記叫皇上免除安自東的驚駕之罪,這下麻煩了。環顧四周竟無一處藏身之地,正好楚風帶人衝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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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放朝廷重犯,劫持公主,你居心何在。來人呢!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動。”
楚風扭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塊金閃閃的令牌。上寫著:“面牌如面聖。”
楚風一見此物,嚇得膝蓋發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參見皇上”
“楚風,我現在命令你不能在追趕我們。如果繼續執迷不悟就是欺君之罪。你可知後果?”
不等楚風回話馬上又說:
“帶著你的這幾個手下圍著京城跑一圈。”
虞綾戲謔的學著高宗的口吻下達命令。後者趕緊帶著手下頭也不敢回的跑出城外。
段霖暗歎,這個組織真是手眼通天。我們三人如此掩人耳目還是被人發現了行蹤,或者說這位公主太搶眼了。不過自己前腳出現在城門處,楚風后腳就到,看來是早有準備,不過怎麼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對勁呢!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注視著我們的一切,想到此處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
這個團伙就像棲身於死火山內的黑暗森林一樣,上對陽光欲求不得,只得將根鬚深深的紮在地底。只不過黑暗森林是欲求陽光而不得,他們是見不得那舉頭三尺的灼目光明。
三人一路奔波,辛苦趕路,自是不在話下。不過就快要到湘西縣時,三人行至一片樹林。此時正是日暮交替、陰陽分曉之時,雖然地上有前人踩踏出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