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再者,賀蘭敏直和周吉的目的就是羅織罪名製造黑獄,姜澈必須要咬緊牙關,否認指控,不能掉入他們的節奏當中。
如今看來想要覓到一線生機,只有出其不意了。姜澈快速思索應對方法。
賀蘭敏直催促:“你可已拿定主意?”
姜澈呵呵一笑,平靜地回答:“既然賀蘭大人想讓我寫自白書,那我就乾脆遂了大人的心意吧。”
賀蘭敏直聽到姜澈居然要招供,心中立馬一喜。還沒開始動刑,居然真的嚇破了姜澈的膽氣,讓其乖乖投降,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沒有經過嚴刑拷打,姜澈自願承認罪行,那他自然也不算誣陷好人,就不需要揹負不擇手段打壓賢才的包袱,如此一來,對內對外、對上對下、對己方對別方,都有一個合理的交代。
想到這裡,賀蘭敏直不免心情激動,他“嗖”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確認到:“此言當真?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能想明白這點很好。”
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的錢重聽到姜澈的回答,心中則是生出一絲疑惑:參考之前掌握的資訊,這位姜澈不是心志不堅、怯懦膽小之輩牙。隨隨便便認罪,直接落在下風,智者所不為也。他不可能意識不到招供意味著什麼啊?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儘管心中存有疑慮,錢重表面上仍然是風輕雲淡。他對賀蘭敏直突擊跑來北城司橫插一腳,強勢把他架在火堆上,早就感到不滿。
若是姜澈想要假借招供之名搞事,讓賀蘭敏直難堪,算是替他出一口氣,而且也符合他的需要;若是他眼拙看錯了人,其中沒有貓膩,姜澈無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蛋,他想幫也幫不了,索性趕緊把案件瞭解完事。
無論怎樣,錢重都能穩坐釣魚臺,靜觀其變即可。
姜澈對著獄卒招呼道:“且備好筆墨。”
賀蘭敏直說道:“按照慣例,供詞讓刀筆吏記述即可,不需要你親自動筆。”
姜澈搖搖頭:“我的事情,何須假借他人之手。”
錢重給姜澈幫腔:“姜公子是有身份的人,賀蘭大人不妨給他一個面子。”
:()儒門為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