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榮和郭循聞言,用不著猶豫,很快便做出了抉擇,當然可以同意這個要求呀。反正國子監多一個學生也不算多,而少一個姜澈這樣的好苗子卻是實打實的損失。
可以預見,如果不同意這個要求,姜澈很可能不會同意國子監的損失,等於把他拱手推給三大書院那邊。
於是楊榮哈哈一笑,沉聲說道:“此事易耳,老夫可以做主,你二人正好一同入我太學院就讀。”
郭循也不甘示弱:“不如你二人一同入我四方院,成就一段佳話。”
事情非常順利,二人直接表態答應下來,姜澈感謝道:“多謝二位先生,晚輩願意入學國子監,但是如何在太學院和四方院之間作出選擇,拿不定主意。”
楊榮和郭循見此情況,明白姜澈猶豫的原因,所以不好催著他當場作出決定。反正姜澈已經答應了國子監的邀請,不必急於一時,慢慢來嘛。
楊榮在心中思索:今日老郭也在此處,想要越過他吸引姜澈到太學院不太可能。不如先回國子監,找盧司業商量名額分配的事,順便再提及把姜澈收入國子監,到那時木已成舟,老郭想反對也沒用。
於是,楊榮提出姜澈最近幾天時間可以好好了解太學院和四方院,想好了哪一方更適合自己再做決定也不遲。
郭循也是稍微提點幾句,便拉著楊榮他們一起告辭,楊榮還有些奇怪為什麼老郭今天不和自己唱反調了。
楊榮沒想到,此刻郭循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於是乎,二人懷揣著相同的考慮,告辭離開,直奔著國子監而去。到達國子監,各懷心思的楊榮和郭循匆匆分別。
待三人離開後,一旁早已經被感動得快要落眼淚的李磻,激動地一把抱住姜澈,說道:“真不知道拿什麼感謝你了,阿澈,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也有進入國子監的機會。”
“只恨我生下來不是女兒身,要不然肯定要以身相許,伺候你一輩子。”
嘶,姜澈聽了這話渾身不對勁,他可不想做“迎難而上”的事情。而且就李磻這副模樣,變成女性估計也是如花那個級別的,到時候可不是報恩,而是妥妥的恩將仇報了。
他趕忙打住李磻的話頭,制止說:“大可不必,你大可不必。咱們二人同甘共苦,那些感激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阿澈對我可真夠意思。”李磻默默堅定決心:君以誠待我,我必報之以誠。姜澈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日後我必肝膽相照、兩肋插刀。
兩人談話之間,又有人上門來。這次來的是應天書院的人,應天書院就建在神都城中,所以來得最快。
應天書院來了三人,一位是同考官顏義純,帶頭一位同樣是三品立言境的大儒,最後一位和顏義存一樣是五品境。三大書院的山長皆是二品境,有三品境的大儒前來,足以代表他們的誠意。
過來的路上,顏義純三人碰到了離開的國子監一行人,立刻意識到姜澈這邊國子監已經捷足先登了。而且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居然有兩位大儒同行。
誰先接觸無疑會佔據巨大的優勢,顏義純遺憾應天書院這邊的反應慢了半拍,果然,猶豫就會敗北。
不過,來都來了,總要去看一看,說不定姜澈那裡沒有和國子監達成一致呢。再說,他了解到姜澈此人的資訊後,覺得非同凡響,就算不能招徠,結個善緣也好。
坐下之後,應天書院的人和姜澈亮明身份,說出來意。
但姜澈遺憾地表示,先前已經答應了國子監的邀約,君子守信,所以只能認同拒絕應天書院。
應天書院的人沒有糾纏不放,更不會做出詆譭國子監那等下三濫的事情。只是奉勸姜澈可以多考慮考慮,以後要是想法有轉變,應天書院的大門隨時為他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