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漸漸暗覺不妙,照著這樣下去,自己可撐不了多少招了,而且一會兒對面的人會越圍越多,此地不宜久留。
媽的,今天先放這小子一馬,他最好祈禱以後別碰到自己。
壯漢全力爆發,逼退鄭德全,為自身爭取逃跑的空間。
鄭德全也是久經江湖的老手,哪能看不出對手的目的,緊緊咬住,不給他脫身的機會。
這個壯漢是個果斷的主兒,尋個時機,拼著結實捱上鄭德全一拳身體受傷,撞破一扇木窗,眼瞧要脫離戰局。
一旁的姜澈見到壯漢即將脫困,心中有些著急,這傢伙可被自己得罪死了,而且他後面應該還會有某個組織,要是讓這麼一個記恨自己的人逃出去,就是埋下了一顆地雷,將來若是有一天爆炸,會把人炸得體無完膚。
有這麼一個敵人存在,姜澈寢食難安,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呀!
不能,千萬不能讓壯漢離開!
這時候,壯漢的身子已經穿過了破爛的窗扉,只待腳下一用力,躍起逃脫。
顧不得其他,姜澈指揮青氣俠士朝著壯漢落在後面的臀部刺了過去,壯漢先被鄭德全揮拳打傷,現在又急於破局逃生,一下子沒注意,把身上的破綻暴露給了敵人。
陰差陽錯之下,青氣俠士便破了壯漢的防禦。
正如某著名歌曲歌詞: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
站在他身後的姜澈和鄭德全聽到一聲“啊啊——”的慘叫,聽著聲音就知道痛徹心扉,兩人不由得下意識菊花一緊,夾緊了雙腿。
壯漢捱上這一刀,就是放他跑他也跑不動了,雙手捂著臀部,有氣無力地趴在窗臺上。
這一次,他被傷得太深!
鄭德全苦笑一聲,有些同情這位可憐的老兄了,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經歷這樣的痛楚,今天會是受害者永恆的夢魘。搖搖頭,走上前去,把壯漢提溜在手上,擒回了船艙內。
壯漢半條褲子被殷紅的血液染紅,臉色猙獰,額頭青筋暴起,拳頭緊緊握在一起,眼眶中似乎有淚光在閃動。
可能鄭德全見狀產生憐憫之心,動作溫柔地把他手上的俘虜面朝下放回到地面上,避免二次牽扯到壯漢的傷口。同時他也沒忘記安全第一,找了一根粗繩子捆住了壯漢的胳膊,防止其狗急跳牆反撲。
姜澈嘆息道:“這位仁兄,你說這又是何必呢?開始之時我說咱們就當是沒見過對方,把事情輕輕揭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是你非要一意孤行,要我的人頭,說來咱們倆無冤無仇,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可悲,可嘆。”
壯漢仰起臉,憤恨地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今日敗在你們手中老子無話可說,可何這樣折辱於我,不當人子。”
壯漢現在心裡也難受啊,早知如此,他當然早早脫身離開。這世界上要是有後悔藥他很想吃一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鄭德全提醒道:“姜公子,要不要先給此人處理一下傷口啊?按照現在這個流血的速度,要是不能及時止血,怕是武者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而且這人應該知道一些有價值的訊息,得留下活口好好審一審。”
姜澈點點頭,同意鄭德全的說法。這幾個匪徒來歷蹊蹺,又在船上犯下重罪,不知道有什麼秘密?應該讓官府好好審訊一下,看看能挖出什麼東西。
鄭德全很快找了一個醫生,提著醫藥箱走了過來,船老大跟在後側。
不過這個醫生似乎不太好說話,一把抓住傷者的褲子拽了下去,看到趴在地上的壯漢在那裡哼哼唧唧,訓斥道:“堂堂七尺男兒,這點傷算什麼,也不要忸怩,忍一忍,很快就處理好了。”
被按在下面的壯漢欲哭無淚,你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