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個。”
“天哪!還真不是開玩笑。”曲降陰拿過象徵著虎賁軍的印鑑,又擔憂地退了回去,左右推託出了一方錦帕。錦帕同時遺落在地,隨風飛舞,就此飄流天際,又被虞摯任伸手隨著虎賁軍的印鑑緊緊捏在了手中,又放進了懷裡。“那時,就有軍隊的印鑑陪同允諾一起入宮了,詡帝都不知道。”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居住氣息,曲降陰的腳步被回憶所牽絆住,周身被寧靜包裹著。“那時將軍就敢這麼膽大,敢隻身闖入後宮!不!是西夷軍!”
曲降陰心下懊惱,指尖迅速轉動,腦子裡盤算著應對之策。可一出口,顫音連連,就連動作都帶上了矯揉,並不自然。“允諾,早就有了謀反之心!啊不!”
“降陰什麼都不會去知道,可以嗎?只不過今日,降陰只想沿著熟悉的宮道,再走一走。”
“當然可以!”虞摯任聞著空氣中的清新味道,順著風向將曲降陰緊緊護在了懷中。
曲降陰片刻未動,任由虞摯任將她安在了心懷。許久,虞摯任將下顎頂在了曲降陰的頭上。
“降陰。記得快去快回,宮廷的巡衛營可是有巡防時間的。”
“嗯!”曲降陰敷衍地點了點頭,便是毫無留戀地向宮道走去。
又覺顧自不對,緩了步數,眼中計較了些許,才抬腳踏入了青石臺階。深宮庭院,踏入陰溼處,漸入綠茵,都是桃花季,一片又一片,周身總有桃花不謝。
綠茵身處才去了身上寒氣,漸漸地成了一股暖流,淡淡地縈繞著周身,四季如春的宮廷。庭院身旁是一湖紅鯉魚,自由自在地遊蕩著,湖上飄蕩著點綴的蓮葉,有些靨萎。廊亭上乾乾淨淨,只留下刻意餘留的檀木年輪。
看著那一潭湖水中的紅鯉魚。不知不覺地,曲降陰只覺得一股愁思染上心頭。
順著熟悉的路子,穿庭而過,整條路道是女子的閨閣氣息。才入冷宮殿門,行了些許,又入了內殿。
穿過簾賬的那一刻,曲降陰霎那間呆滯了目光,眼淚直流而下,再也忍不住思念。“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好冤啊!”
“別哭,也別喊!”漸而漸止,虞摯任緊隨而來的懷抱絲毫不動,不下銅牆鐵壁。隔蹭得久了,曲降陰也就沒了任何動靜,心頭異常焦灼,眉頭輕顰。
曲降陰受驚之中,抖動著雙手去反抗,更是弄巧成拙。虞摯任不屑,又緊緊地抱住了還在反抗之中的曲降陰。
“別再動了!”虞摯任醇厚了嗓音,失落地威脅著,“不然還真保不準,也許本將會不受控制,對降陰做出點要挾義父以脫身的事情來!”
兩人所處的宮殿最近巡防營,曲降陰因先前的追憶緬懷,更是讓虞摯任將檯面擺到了明面上!外面的巡防越來越森嚴,盔甲磨蹭的聲音,以及不遠處閃動的火光,都是那麼的遙不可及。曲降陰一身睏乏,深深地吸了吸鼻翼,開始安靜地細想了一下,睡語朦朧般地傷心著,“虞摯任將軍,帶著降陰在森嚴的巡防營下逃脫了,怎麼樣?”
懷抱而下,是曲降陰緊憋嘴唇的吐字。環抱的雙手有一剎那的緊緻,拉著手腕的衝動慢慢地制止住了。漸漸地,是曲降陰難以再發出一聲的哭泣聲,對於四周的風吹草動更是警覺了。
等候得久了,周遭已經沒有了巡防的人群。
“走吧!”虞摯任一手拉起了僵硬之中的曲降陰,一把摟於懷中。
“滾開!”曲降陰一把甩開虞摯任,顫抖著食指指著一身儒衣錦服的虞摯任,“混蛋!你們又打算做什麼,那麼多的西夷軍佈防……和那日出宮的情形那麼相似,混蛋!是混蛋!”
“什麼?”
虞摯任話音未落,一頓拳打腳踢便應聲而下。
“都是混蛋!”曲降陰正想用另一隻空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