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氣之下捂住了女子黑瞳般耀眼的眼睛。他的話中帶上的是淡淡的哀愁,也是深深的憂慮,“是憐兒太單純了。”
“呵呵!有王在,憐兒不怕單純。”憐兒舒心地笑著,卻也染上了痛苦地糾結之色,“真正關心憐兒,能夠為憐兒病情不顧一切去醫治的,只有王了。”
“憐兒……也罷!只要是憐兒願意單純如此,本王只願許憐兒片刻歡喜……也好!”說這句話,王沒有什麼任何理由。
彷彿王為劉憐兒傾盡一切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憐兒好像已經習慣了沒有回報的承受。“王,在潁川多久了,是不是遇事了。”
“這段時間,本王不過是滯留在潁川,只是如此而已。憐兒,本王已經不能過多地趕路了。”
她的話,入了他的心。
在他再次擁著憐兒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謝謝你!王!”足以讓他以命相搏。
他和她的髮絲糾纏在了一起,兩人緊緊相擁,就連說話都融化在淡淡藥草味之中。
“王!又是一日了,潁川相對無事。”門外是隨風的身影,他和她都心知肚明,外人不知,還以為他倆玩鬧了一局斷袖。
“知道了,咳咳……”
“王已經逃離宮廷了,王該快樂一些的,憐兒力所能及之處,依然是詡帝欽定的主帥……”
憐兒為的是以憐兒今後地位換他頑劣中快樂依舊也罷,而王則是下人一馬,壯大了憐兒的勢力,至少無人小覷。
今日,隨風駕馬的聲音在府門外忽隱忽現,府內剩下的是逃亡在外的王和公主劉憐兒。隨風之所以會這麼早出門,為的是與當地富賈鄉紳簽訂宅子的契約,為自己落戶,隱藏宅子真正的主人,不被外人覬覦。
“好疼……”憐兒的嘴邊喃喃自語,王握著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女子窩在自己的懷裡熟睡著。
他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滴,等到漸漸附耳下去傾聽女子睡夢之中的呢喃之聲。“憐兒,是頭疾又犯了……”
“允諾,允諾,允諾……”她呵氣如芳華,勝過一池蓮香。
漸漸地,他痴醉地望著懷中的女子,聽著她窩在自己心房之處呢喃而出的呼喚之聲,憐兒囈語著,“怎麼會這樣?允諾是仇人,是仇人……”
他的憂傷,她不會知曉。“憐兒得了失心的症狀,對於一些人和事,都只記得一半一半。憐兒,本王要如何向憐兒說明?”
“允諾可是很危險的人物,憐兒卻被允諾下手成這樣,本王怎麼放心得下?”
王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纖手,看著她眼角的淚水沾溼了臉龐,伸手之處卻尷尬在了空中。
他的驚心,驚得顫動了胸口,憐兒漸漸轉醒,隨後猶如往常。“王……王還在。這是老毛病了,王不會介意的吧。”
“並不是這樣的,憐兒。咳咳……”王欲言又止,打算將一切和盤托出。
“王說了什麼?”憐兒扶著額頭,渾然抵擋不住腦袋的昏沉。“憐兒聽不清了。”
那個人,對憐兒下了手,親自囚禁了憐兒,逼迫憐兒說愛他……
“昨日夜半就醒了,來到憐兒這裡,發覺憐兒的床還是冷的……”王從床沿跳下,翻開閣樓的視窗看向繁華的街區,沿著河道而下,是江南煙雨小樓,置身在湖泊之中,猶如一幅煙雨神仙畫面。“憐兒,要不要去看看街區處的繁華景象。”
“哦,王不宜舟車勞頓,還是改日吧。憐兒怕,王畢竟不是常人的身軀,憐兒擔心了……”
“姐姐,就一直這樣掛念著本王就好……”
“王,憐兒還是有一些不適宜……”憐兒搖了搖頭,全身透支了。“王,在講什麼?”
王隨手一拉視窗,順著桅杆,閣樓外的景色又被阻斷了。“本王暖床了,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