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一旁。
“恩。”憐兒無奈,對著活祭人點頭應答。
小將軍看到了車輿內細微纖弱的身影,覺得扼腕。他無奈地掀開了車輿,學著紳士地請出車輿內的人。
簾子微微掀開,憐兒低頭而出,一身流仙裙襦服飄逸在空中,身影若隱若現。
“公主,請!”小將軍將冰刃置於身後,伸出了肱肘,立於車輿身旁。
憐兒踏著活祭人遞來的臺階,一步步而下,撫去了小將軍幫襯一旁的提袖之姿。“謝過將軍了,憐兒並不是弱不禁風的。不過,將軍有話可以直說。”
憐兒淡然地落地,活祭人在憐兒面前很難過,一張張臉龐上掛滿了淚滴。“憐兒欣賞果敢的將軍,也曾研習過男子的書籍。因而,將軍不妨對憐兒坦誠相待。”
憐兒負手於身後,她看到小將軍卻步了。
“公主,佔乾之事,有待商議。公主殿下只是禁足,等詡帝願意召見公主殿下了,一切都還未晚。”小將軍是第一次見到憐兒一身宮廷便服,宛若少女,亭亭玉立。“有什麼事,詡帝都會應的。”
“佔乾在京師有府邸?”憐兒聽著小將軍著實焦急的言說,一擺手回絕了。她對著活祭人,問了一問。
“早年,京師就繁華。主子在宮中相伴長皇子伴讀,一入宮就是幾年。那個時候,為了入宮方便,就有了這府邸。”活祭人老老實實地作揖,一五一十回稟著。
“長皇子?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小將軍有些後怕,接著說道,希望得到更多的訊息。“今夜長皇子就在宮門口……與公主殿下,談了很多很多關於佔乾的事情。”
活祭人預設著,低頭垂首。
可他們的眼中,只是憐兒明瞭的眼神。現在,憐兒也不好說這個諸侯了,何後底下能待上那麼久的,沒幾個。“那麼,這個佔乾,憐兒是否早就見過了?”
“是的。”他們認真地回答著。
“本宮實實在在,不記得了。”想起往事,憐兒不禁悲傷。“長皇子病弱,因著憐兒也不曾多有陪伴。所以,兒時的回憶,真的模糊。”
“公主殿下!”兩方人物一時都有勸說,小將軍想要阻止憐兒進入,活祭人卻剛剛相反。
“本宮明白。”憐兒略微眨眼,眉目間,淡淡地憂傷。“只是本宮見或不見佔乾,前後可有變數?”
憐兒只是想要見詡帝,為何一面都難如登天?
“公主……”兩方人物又一次異口同聲地回應,在互視一眼後,都閉口不言。
“活祭人,帶本宮去見佔乾。小將軍,隨後。”
“是。”活祭人開啟了府門,邊說邊引著路。
“遵令。”小將軍得令,旋轉著刀劍,隨後跟上。
幽靜府邸,綠茵滿園。活祭人帶著憐兒從羊腸小道而去,行過幾條廊道,才到了目的地。
“公主殿下禁足後,主子就留著了清淨地。”
憐兒看著禁閉的門口,一步一諾,她知道自己不會傷害佔乾。自活祭人從允諾手底下脫手後,憐兒就難以對他有下手的把握。
“佔乾,不能死。”憐兒說,四周皆是沉默。
憐兒伸手觸及門把,一推手,門就開了。
屋內燭火通明,照亮了每個角落。憐兒走進,她看到房間內如同置入一片燭火之中。
一張薄薄的絨毯上,坐臥著一名男子,約摸三十不到。
一張精心刻畫的臉龐,清新俊逸。一身綢緞銜接身體,鬆鬆垮垮地遮蓋住男子的身體。
精美絕倫的一張童顏,有一些熟悉的回憶。憐兒一時想不起回憶的片段,只因為她看到男子的嘴唇乾涸脫皮,那是久未入水入食的現象。“難道,佔乾真的是憐兒相識?”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