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了,憐兒這幅身軀,反而成了王的累贅。”
王臉色蒼白,雍繞之身略顯愁思,最後憂愁得連連搖頭,“沒有了,憐兒別多想。”
“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憐兒卻也說不上來。
“額……”憐兒捂住胸口,望著王擔憂的面龐會心一笑,“的確,憐兒的頭疾一直是病根……”
想到那種下的桃花烙,肩頭銘刻的烙印,漂盪在亂世軍閥之中,憐兒也再難有溫柔之色。
“憐兒,想要離開這座宅院了……”
“嗯……”
“不談這些了。”憐兒雙手攤開,無所謂地為王喂上一口蜜棗子,解除王嘴際的苦味。“王得到的訊息,足夠明瞭京師城裡的局勢。”
果然,王又是一副面無表情地咀嚼著口裡的蜜棗子。
看著王做盡了王者的姿態,就連解除嘴際的苦味都是很平淡。
漸漸地,兩人笑了……
王說,“太苦了……”
室內燃著薰香,兩個人又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王從憐兒的囊中拿出一顆蜜棗子,放入憐兒的口中,淡笑著看憐兒吞食口中的蜜棗子。
“在嗎?你們可還好?”府中,隨風邊走邊喊著,還不住地對著房門內嚎叫著,硬是打擾了這清淨的煙雨之色。
“怎麼了?”憐兒聽著來者冒昧的聲音,這才引頸而上,微笑著應對。
“你……你也在呀?”隨風有些彆扭,撓著頭。最後,隨風還是大大方方地進了門,左右盆骨還不定時地擺動著,一臉自在的樣子。
憐兒站起身便作了一揖,嚇得王連忙伸手去扶。
“有禮了,有禮了……”隨風的慌亂倒是惹得憐兒悶笑,王卻是不快地皺眉。
“說吧,什麼事情?”王抬頭微眯,溫溫地對著隨風,低眉淺酌。
“王!看王說的。是潁川所有的公子哥的來信,給!”隨風說著說著就從腰間繫下了竹簡子,直接伸手給了出去。
“潁川發生什麼事了?”憐兒有些疑惑,看著王焦急地一把接過隨風手裡的竹簡子。
“這……”隨風見王急了一些,想要開口打斷王的心不在焉,卻被憐兒制止。
“王久居京師城慣了,如果是地方上的一些士族風雅,王太清楚不過了!”憐兒抬手抵住下巴,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看得很淡很淡。
憐兒甚少和隨風交談,幾句話下來,明顯隨性了很多。
以至於,很容易讓人忘記她是一名女子,卻很真實地存在著。
“那好……這就走了……你們隨意……”隨風說著便是兢兢戰戰地逃出門去,腦海中浮現著憐兒與王同病相憐的情景,差點一出門就栽在了門框上,“西邊出太陽了……”
“快別鬧了!憐兒。”王揶揄道,隨即開啟手書,仔細地看了起來。“一起來看看潁川發生了什麼?”
“呵呵……憐兒倒是覺著王身邊的人也都有些可愛了。”說著,憐兒視線才從廊道中離去的隨風身上撤去。
王看得一怔,溫煦的俊逸面龐隱藏著深不可測,眸色中滿是淡淡的笑意。
“怎麼了?”
“那個潁川的郭奉孝,染了病了。”王將手書交與憐兒,倒是拘謹了幾分,“憐兒,本王明日就要去慰問這位難得的能人!郭奉孝是病體之身,曾在本王隨行潁川時,得知了憐兒被本王深藏的事,他一直想見見本王深藏的貴人。所以,憐兒要一同去麼?”
“這……”憐兒無奈,伸手將手書放在了桌上都再未細查,“這位能人倒是知曉王深藏了憐兒……可這樣,這郭奉孝是不是逾越知曉得太多了……”
王對此可並不開心,轉而言道,“他叫憐兒莫要輕舉妄動,諸侯是不會再派一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