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護衛瞭然於胸。“一點小事。”
“是，殿下。”隨風持冰刃回退著，一步三回頭，眼前的太子身影有一些淡薄。
見城主還在房內作揖求罪，太子都沒有挽留隨風的意思。屋內的情形被隨風看得久了，也就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城主，可以了。”太子一身衣袍穿得略顯吃力，再伸手去扶起城主時，已是慵懶多於華貴。
“謝殿下不罪之恩，否則，今夜何後就要來了這烽火臺，勞師動眾了。”城主謝絕了太子虛扶一把，從容不迫地回以一謝。“臣下謝恩於何後在京師的恩澤，卻也不敢與殿下相較半分。”
“咳咳……母后。”掩不住地輕咳，太子殿下將憂傷一同隱藏在病色之中。“城主所言非虛，母后確會如此。咳咳……城主放心，本太子也不會就此不理會城主之事，將城主置於母后責罰之中而不插手一二。”
“殿下身子又虛，平日已不慣見人臣。臣下不知，殿下今日急召所為何事？”城主和太子自小相識，對於太子的乖張早已習慣。何後權勢滔天，城主只憂心公主殿下能否在內侍監底下脫困。
“殿下，您知道，臣下並非躲避何後責難。只是，殿下已是諸事勞神，其中不乏臣下之事。”面對一身星月服飾的太子，城主也難身處無動於衷之境。“殿下，不妨直言。”
“城主，多次去了詡帝禁令，放著憐兒姐姐出了冷宮。一次，以死殉葬；一次，詡帝病重設宴；一次，親探冷宮，威逼內侍監。”太子殿下將手中細作的手書細細地看了一遍，隻身來到爐火前，宣紙很快染上了紅火，在兩人面前焚燬。“城主，真心麼？”
宣紙上短短几筆，就連身在一旁的城主都看得清清楚楚。可面對一身星河的太子殿下，城主有意坦誠，不知是否模仿一個人久了，也會多了一些心機。
“臣下見太子殿下由著細作寫了一天又一天，信上短短數語，皆是臣下與公主殿下一起渡過的時光。太子殿下未置一言，是在有意縱容臣下。”那一封手書，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燃火之中。城主再一次接近太子殿下，只是撫平因焚燬信箋而落下的青絲。“太子，臣下所言，已非虛言。望殿下，珍重身體！”
“咳咳……”髮絲因為痛苦而遍及全身，城主有心卻也對太子的病苦很無力。
“殿下，可還好一些？”城主面對著滿目星河中的太子殿下，毫無招架之力，幾度撫平他的亂髮。
“咳咳……難受～”太子殿下聽著身邊人的回話，漸止了咳疾。許是不見少時故友，太子衝動地抑制住咳疾的病苦，越發顯得疲乏。“城主？還在？”
“在，臣在！”城主但凡聽到太子殿下的一聲呼喚，都是盡心而為。“殿下這個模樣，臣下怎麼忍心離去？”
城主有意帶了幾分憐兒追隨皇嗣的模樣和平淡語氣，他扶著一身星河的太子殿下坐在了茶桌前。“殿下若是這般平易近人地跑了出去，叫臣下今後怎麼面對？”
當年，公主月下追刺客。為了長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公主不惜涉嫌，險些沒了性命。
事後，公主和戎王殿下的事蹟就在士族之中傳開了。
“城主，只是怕惹上了風月事？”太子苦笑一聲，喉間唇口有了血色。“咳咳……還是更怕訛傳有了龍陽之好？”
“太子，你說的什麼？”一臉茫然，城主的偽裝堪比天衣無縫。“臣下，臣下怎麼就是聽不懂。”
“城主即是無心知曉風月事，那也作罷了。”太子微微嘆息，淺淺一笑而過。
“也好。殿下也意不在此，不過殿下若是問的其他事，無論何事，臣下定全力以赴。”城主見太子將笑意漸收，不由自主地，城主拂著太子的背脊，輕順著。“太子殿下，臣下決是忠誠。”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