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靠近,允諾已顧不了那麼多了。下手就是狠心一鞭,允諾一聲長喝便是朝著榮秉剛奔去。“來人!把榮秉剛叫回來!”
乞兒一直在哭泣,惹得士卒亦是手足無措。
“頭疼的緊,好疼啊!”一想到這個,她就猛地搖晃著自己的頭顱,經風一吹更加頭疼欲裂,語言越加柔和輕吟。“讓憐兒想想,該怎麼辦。”
說著又起了心思,卻沒發覺身後越加疑惑的樣子,顧自與虎謀皮著,“那些守宮門的幾個奴才最是可恨了,小姐你現在又是一身乞兒之裝又惹了血跡,鐵定還是被他們小瞧了去。”
“只怪將軍一時血氣而出宮,沒去計較表面裝束。將軍下了嚴令,如若不做了軍令狀裡的條狀,就算小姐僥倖出了宮如了願。上天入地,將軍都將攝魂奪魄,將小姐殺害。”
“將軍底下計程車卒倒是唬人主意多得很。”
“哪裡……”
這樣想著,士卒就慌了神,眼裡滿身愧色。“士族小姐還不走?得罪了。”
“……”還未思考,劉憐兒就已經落入了榮秉剛的手中,又想著彷彿是入了戲子手中,來了這一囚籠戲的尾端。
直到後來再見到曲降陰,劉憐兒才知曉身旁計程車卒,其實就是那個一直覬覦著曲降陰的屈項義。
昏暗的宮廷中,憐兒與一眾伶人都被困在了烽火臺處的暗格裡。
那一處的桃花,還有一些凋零的景色。身處暗格之中,憐兒還能看到那些伶人對自己行禮,謙卑而恭謹。
“免了吧。”憐兒揮手示意,看著周身伶人和自己隔開了一間,嘆息道。“再過多的禮節,遲早都要被發現的。”
“是。本想讓公主殿下被寬待得能夠好一些,想來是錯了。”貼身的伶人說著,滿是歉意。
“退了吧!”憐兒點頭示意,一身的血腥味,足以讓士卒將自己和一眾伶人分開。
果然,士卒在外間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堂而皇之地開啟了暗格裡的鎖鏈。“這是軍帥的命令,還望小姐換上士族少女服飾,以便與伶人同處一室。”
微闔的眼瞼,抬眸處竟多了愁容,劉憐兒看著士卒送入桌椅上的衣飾,抬手處的頭髮已經過於凌亂。“多謝!”
未曾想到隨意一語,竟讓士卒放寬了心,他並未有過多的懷疑,就鎖上了鎖鏈,直接退出了烽火臺。
那一處的桃花,真的好美好美……
烽火臺隨處可見機關,憐兒知道,長皇子也知道……
只是烽火臺機關再多,她仍舊出不了宮廷。一出烽火臺,再被人發現,就真如伶人所言,可卑了她的身份。
“誰?誰人?”夜已過半,近身的一間伶人都已入睡,可憐兒卻感覺到有一股灼熱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不去。
烽火臺處靜悄悄的,落座的風景處,空蕩蕩地迴盪著她的聲音。
夜靜得讓人只能感覺到它的涼意,那一襲少女服飾有一些熟悉,只是宮中的服飾相似得太多了。
“真是被嚇到了……”憐兒起身,慢慢地走進。
連自己都以為走進的是那一處更衣的地方,亦或者是拿起更換的衣服首飾,至少看一眼是否合身。
“誰?”憐兒又問,在空氣中她聽到了枝葉被腳下蹂躪的聲音,帶了些迫切。
又是一陣靜默,憐兒才完全卸下了防備。“已經過了戒備最嚴的時刻。看來,是憐兒多心了。”
在一身乞兒裝扮的衣袖中,白皙嫩滑的手一出,劉憐兒指尖輕撫牆壁之處。
誰在呼氣,那麼悲涼,幾不可聞?
憐兒回頭,可一身襤褸的自己,更覺得夜色的涼和冷。
這下,憐兒舒心了,她輕輕地平復一直被驚嚇的心臟。
指尖輕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