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王對曹孟德下了一道召令,命曹孟德率部下,先於潁川匯合。
茫茫然的,無形之中,都是心計。
幽深的庭院裡,曹孟德、憐兒、王,三人會面,竟是已經恍若隔世。
曹孟德入座之時,邀了憐兒一同入座,一杯清茶了表他的唐突。
憐兒後知後覺,曹孟德的一杯清茶敬憐兒,原是以為錯認了故人。
那時,曹孟德說,“當真是孟德錯識故人了,不由得孟德不信,小兄弟的手臂胳膊都很結實。”
“那麼,孟德兄幾句不離的故人又是誰人?”王掩唇輕咳,曹孟德的舉動,倒是讓人說不上了“孟浪”之舉。
“王牽念孟德,命孟德前來商議大事。孟德因念及故人,失了分寸,是孟德之過。如今京師城裡,西夷軍已經初見不和之象……”
後來,那一杯清茶,憐兒未飲一口。並非憐兒不喜茶水,只因為曹孟德拿王的清茶對憐兒和王致歉之時,一手還緊緊握著憐兒的手肘,萬般不願卻又不得不信他握著的是男子剛健有力的手肘。
眾人聽著曹孟德的悔過聲後,又開始了京師城內的講述。憐兒漸漸掌握了曹孟德在京師城裡的描述,與潁川奉孝所見略同。
“裘恪是京師城裡的老人了,此次聯合西夷軍不和的部下一同圍剿西夷軍在京師城裡的主力一舉,你們又怎麼看?咳咳……”王在庭院深處,又新擺上了一桌的清茶,靜聽完曹孟德的所有話語。
在幾個青花瓷器的杯子裡,王一次又一次地灑落了桂花味兒濃的茶水。
“臣只能說裘恪身為一介老臣,與詡帝在世時關係匪淺,至於其他的就不太好說了。”憐兒下意識地捏了捏鼻尖思索著西夷軍不和事端的來龍去脈,隨又舒展了眉頭,倒是忘記了之前曹孟德擅自闖入府邸中的不愉快。“就比如,朝中大臣對西夷軍掌權的反應太過強烈,裘恪不反,令人不懷疑都難。”
“孟德看王深思熟慮的,王是在懷疑裘恪的忠誠嗎?”曹孟德一手接過王煮好的清茶,無所謂地陳述著自己知道的現狀,然後一品清茶的苦澀,又淡淡地放下了茶。“若是裘恪只是演戲,那麼未免也過度了,只能說是京師城中西夷軍不和的表象已經容不得裘恪去作假。而且,裘恪身為朝中老臣,心心念唸的也該是詡帝餘孤,皇室血脈。”
“如此看來,裘恪應是意在扶持皇室血統純正,一脈相承,免了西夷軍的任何遐想。這樣,本王也不好說些什麼。”王不斷地尋思著,咳疾讓王不由地在腦海中想起了很多朝中之事。
庭院深處,是王的步履重複聲。
久了,曹孟德也便看深了幾分劉憐兒。一盞清茶,王異樣而不可置信的目光,逡巡著憐兒和曹孟德的上上下下,心頭落下了懷疑。“孟德兄,為何一直盯著本王的人不放?”
“讓王見笑了,孟德只是覺得王身邊的人,會莫名地親切。孟德曾被圍困於十常侍內亂之中,幸得王的人及時營救,孟德才倖免於難。孟德此次前來,只為保皇室餘孤遠離西夷軍迫害,靜待京師城之變。”
“原是這樣。”王聞言一怔,隨即平淡的聲音中夾雜著難言之隱,“十常侍已死,曹將軍不過是一時失利,卻不想曹將軍記恩至今!”
“既然王這麼說了,也罷!天色已晚,孟德先退下了吧!”說罷,曹孟德沉思著先前幾人間的交流。最後,曹孟德提起袍角便往外走去,邊說邊退著。“孟德就在潁川郊外,與潁川奉孝留守一處,靜待王令。”
什麼情況?又是潁川奉孝?
“將軍,等等!”憐兒見男子要走,急忙喚住了他。
“等等!”憐兒見男子未多有理會,徑自往著庭院外走去,心急之下,憐兒不由得追上了幾步,“曹孟德!”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