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去哪兒?”廊亭上是曲降陰嬌俏的聲音,劉憐兒練舞后身上的熱潮漸漸消退在曲降陰規規矩矩的攔道上。
“單公公好久沒來殿中品茶了。”劉憐兒衣袖一揮,單手扶上妝容清秀的臉龐,舒緩道,“去叫了單公公底下的人來取了茶。”
“是。不過公主......”
劉憐兒傾身而下,看著曲降陰緊促地思考著,扭捏著,“兩位殿下正是齊名朝堂之時,後嗣之事莫不如是。此時公主率性而出,肺腑之言難敵一時朝政先令。”
眼見曲降陰還想再說著總所周知的事情,身前的劉憐兒已經秀美瀟灑地拖曳一身舞裙而去。
“公主!”曲降陰失聲叫喚之時,又回頭看了看書房一側,確定四周並無左右,心頭才放了驚心動魄。“還未到舞房禁令時間呢,這樣後續還得追趕著去補上!”
皇子辯懶散揮著摺扇而出,身旁的隨風並未阻止習練之中的後庭公主。亦是屏息看著劉憐兒遠去的身影,眼皮左右翻動著,更似不滿。
三月天氣,皇子辯摺扇一出,拂袖一扇。周圍的熱氣半絲未進之意,兩旁的黑髮隨著摺扇揮動而飄蕩著。
隨風低頭滿是勞累後乾渴張頜的雙唇,隱約流露著不願,“宮禁時間,公主還未守時呢,就這麼出了去。”
“的確是宮禁時間。”皇子辯看了看桌上又多出來的一疊又一疊書冊,看著隨風在越加跟緊的弓馬騎射等的功夫下,練就出來的強健體魄,猶自深思了一遍。
“嗯。師兄勞累了,回頭喚了幾個內侍監貼心的小內侍,左右跟隨勸誡著。”皇子辯手中的摺扇突地提高了,掩了口鼻間的不適,“師兄看著可好?”
隨風一臉驚愕,張口間潤滑的液體絲露沿著上下齒分泌出透徹潤澤的狀態。“出入又多了那些繁瑣之徒在身側?”
隨風又閉了嘴巴,看著沿著冷宮禁處,且左右相隔不過一堵牆的書房和舞房,“隨風是說,左右總歸隔閡著。”
“可不能在未出閣的年紀,多送了些滋補之物,偏偏柔軟了身體去引了干係。舞步所需要的只不過是女子一般的韌性,多少活動伸展身軀還是要的。”
隨風眸中紅色隱現,漸漸溼潤了。身體依靠在門窗邊,全身散了力道,痛苦地隨著皇子辯的目光,順著劉憐兒遠去的道路模糊了前景。“一個未出閣的公主,當真送了滋補之物,倒也好了。可這御藥房的奇珍多了去了,有時還得送上些例錢。”
皇子辯一貫慵懶地低眼瞅了瞅隨風護住的乾癟腰包,一臉憋氣的苦瓜樣,緊接著說了一句,“那送上例銀不就行了,再不行就在月底扣了前債。”
劉憐兒差了時間去等單公公,直至殿內由昏黃到落幕上燈。回報的小內侍只是提前送了珍稀藥物,由著公主入目去了良嬪宮中。次日,舞房之處溢滿了隔壁的茶香,飄逸四側,淹沒在了劉憐兒陰冷置身於檀香之中。
“公主。”曲降陰輕啟畫了心思的殷桃唇,眉目間是不解地嬌怒,“依據昨日公主而下的手札,降陰得知西夷勇士,叫什麼允諾來著,今日秘會何將軍,帷幕中被引薦入何後殿內。”
“幾品武將?”劉憐兒緩步了舞步,懸著步伐可繼續亦可順勢停止。
“是一個,不過是一個宮廷侍衛。”曲降陰眼眸左右閃爍,才偏低了頭,“公主,他真的只是一個侍衛。”
戛然而止的宮廷舞,劉憐兒斗轉眉峰,兩鬢間多了戾氣。“西夷勇士能屈居侍衛之職?”
劉憐兒隨手拿過錦帕,隨意粉飾了一下,丟進了銅盆裡。“宮廷出入中記載著嗎?”
“有記載。”曲降陰將沿著水盆的錦帕,擦拭著點滴濺落在舞裙衣袖中的水滴。水盆中一直留有舞技後切邊的漩渦,久久未能平復。
“不用了。”劉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