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了內側。“有啊,一直都有禁軍的腳步聲。”
“公主殿下。”進了門,曲降陰言語中又退卻了,才自想了會兒,後頭就打了水來。覺察到身後的動靜,又背側過去沾溼了錦帕。
她試了試憐兒額頭的細汗,哪裡來的這麼多冷汗?曲降陰又翻了翻憐兒的水袖衫領口,那後背上全是冷汗。“這才不多久,室內溫熱的薰香也才點燃?這......哪來的汗水?”
“降陰,你不用擦拭了。”劉憐兒揮了手,清涼還未觸碰臉頰,就已經被退去。
憐兒又使了眼色,曲降陰才退了下去。曲降陰收了收沾溼的錦帕,開了口,最後卻說了句,“清晨起得早,不如再休憩會兒。”
“等公主醒了,再行換上清淨妝容,可舒緩面色。”言罷後又覺察不妥,曲降陰緊接著添了一句,“公主受到了詡帝的禁令,宮內外並未昭告,此時,更應該養精蓄銳,保了康健之身才能盡了對西夷一族的人之常情。”
眼角酸乏得很,劉憐兒扶了扶腦部穴位,就連扶著椅子的手都有些痠軟顫抖,“行了。”
“那這就去了門外守著,有了緊要之事也可通報。”
“那也免了,就在裡間守著。再怎麼也輪不上有比眼前的事更加緊要的了。”劉憐兒頭疼,輕柔著受傷的身體。那個黑夾子,在一路來回中都被憐兒固定於身前,此時護在懷中才覺腦袋漲澀。面色糾纏中,憐兒睏乏地入了裡間,只見眼前錦被已經鋪好,再躺下卻沒有了太多的睡意。“這幾日以來,長皇子竟然不發一言。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端倪是自己沒有發現的。”
“算了,一面牆壁,他該是等不到允諾的。允諾他,不會來......一定不會來。”她輕臥在軟塌之上,任由曲降陰取來了絨毯,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屋子內的薰香漸漸燃燒到了高度,暖爐在四周發出滋滋聲。憐兒隨手取過枕邊的書籍,那種順手就來的,只是平常的兵法謀略和珠算心法。
一向的隨手而來,臥榻拿書,成了一種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