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太子殿下了如指掌。靜靜地,太子舒了一口氣。
烽火臺的機關鏡前,佔乾現在憐兒背後的那一幕,於太子星辰般的眸色中,都是痛處。
“城主,別來無恙!”憐兒公主收了收情緒,臉上猶見淚痕斑斑。
“憐兒公主!”在鏡子前,城主確定了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公主,消瘦了。”
他一伸手,就緊緊地抓著公主殿下的雙手不放手。“臣下就等著公主殿下回城聯姻,可是時隔這麼久了,公主就是不肯出了禁宮。”
“憐兒在烽火臺禁宮之中,是人所眾知的事情。城主,何苦對憐兒有此一說呢?”
“憐兒公主,臣下知曉,你是不願就此在禁宮之中的。”城主刻意地靠近,帶了一種中性的清秀。“憐兒公主,你只要跟著臣下回城聯姻,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就像他的穿著,滿是竹葉堆疊的襦服外衫,一襲對襟開衫彆著一塊同色的襟帕,襦裙上繫著的竹笛,時不時地跟著衣飾的主人晃動。
這一城之主,又是一番精心打扮。
“城主,擔心了?”憐兒負手一旁,靜靜地鬆開了被他拉著的手。
“大敵當前,西夷賊寇居然幾次挾持憐兒公主,臣下怎能放心?一次,賊寇潛入臣下府中,威脅著公主殿下。一次,賊寇將憐兒公主挾持下了烽火臺。無論是哪一次,臣下身處京師之中,都難辭其咎。”
“城主,是知道了什麼?”
“所有。”城主每接近憐兒一步,都很平淡,淡得想讓憐兒習以為常,甚至與他一樣感同身受。“西夷賊寇屢次要挾憐兒公主離開,臣下恨不能就此手刃賊寇。”
“城主,是多心了。”憐兒和允諾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情入肝腸寸斷。
城主每說一句,憐兒內心都難以平靜。機關鏡前,城主和憐兒都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會呢?公主。臣下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只不過……”城主有意和憐兒常敘西夷腹地的收復,卻在機關鏡前的角落處,看到了他……
長皇子,一個城主模仿到骨髓裡的男子。“是他?”
“只不過什麼?”憐兒從城主跟前走過,並未留意到他看到的物事。
“公主殿下,你一人被囚在烽火臺上,臣下著實擔心了。”城主又一次伸手,他攬著憐兒的腰際,如若形影不離。
身姿輕盈空靈,憐兒幾個旋轉舞步,便又撤離開了城主的懷抱。
衣袖在城主的手心,漸漸揮散而去。
“城主,憐兒還在詡帝禁足之中。再多的詔書,也不及詡帝的出禁令。”憐兒雙手一開,足間立於烽火臺上。
“公主!”城主大喊一聲,驚慌失措。
仿若,只要又一聲雷電之作,憐兒便會隨風而去。
“城主寬心。”說著,憐兒又連著烽火臺的階石,橫踏而下。“憐兒這就下來了。”
“公主殿下。”城主立於憐兒身後,只一手間,他便牢牢地抓住了憐兒的肩膀。“臣下……臣下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在烽火臺,受雷電之苦。那些個西夷賊寇,算什麼?為什麼公主殿下就是不肯……不肯出了烽火臺?”
城主迴轉著憐兒公主的身體,輕盈如她的絕世舞步,易如反掌地被控於他的掌心。“公主殿下,告訴臣下,臣下該怎麼做?才能讓公主殿下和臣回到城中?”
憐兒抬眼,從城主的穿衣打扮到清秀的面目。憐兒遲疑,她不再逃離,逃離城主的手心之中。
“烽火臺下,全是詡帝的禁衛軍。御衷儀把皇城包圍得嚴嚴實實,他不幫著詡帝坐收漁翁之利,是很難罷休的。”憐兒來回踱步在烽火臺的機關鏡前,不見城主眼中那個角落裡的太子殿下,憐兒又說。“西夷潛伏京師至今,就此被覆滅